向姚小心问他,说怎么了,陆玉锵低头按了按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他怎么就哭了,没道理,又丢人。
陆玉锵抹了泪,静了一阵平稳情绪,站那儿同向姚说“没事,我先回去了。”
向姚忧心忡忡,又给向暖去打电话,她做陆玉锵的经纪人,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专业,有这方面带人的资本,另一方面,便是听着舅妈的话,用来管束自己弟弟,防止他一进去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便把自己染脏了。
向暖在那边听得没有思绪“哭得很厉害”
老厉害了,向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就,感觉天都要塌了那种,我要是不过去,他把手机都要砸了。”
向暖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来,来回在屋内走,问“什么事有说吗”
这倒是没有,向姚说他先前情绪挺好,因着今天是杀青日,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决计是没有哪里出问题的,问题大约出在刚才那通电话上。
他们猜测是牧清打来的,或许就是之前那个新对象,他那天不是同导演说,要去告白了,那就是有了新情人,只不过这告白没有成功
也是有可能,向暖自从知道自家儿子有新的追求对象后,便不敢过分干涉他的感情生活,总怕干涉过多了,这个不允许那个不允许,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反而得不偿失。
向姚边同向暖打电话,边慢慢找去了陆玉锵的房间,门窗关得严实,窗帘拢紧,不透一丝光亮。房子方方正正,望去有丝压迫感,犹如囚着人的巨大牢笼一般。
“在干嘛”向暖问她,“你过去看看。”
向姚爬到后窗,后窗挨着一面墙壁,平时被墙壁挡着,陆玉锵也就没在意,时常犯懒,总不爱拉这头的窗帘,向姚说他过好多回,左耳进右耳出,总不当回事。
现在倒是帮了她一个忙,她凑过去看,看完同向暖说“在睡觉。”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向暖叹气,他儿子自小就有主见,没让他们操过心,平时即便心中有事,也是憋在心底自己消化,就这事,陆玉锵即便哭得太厉害,也不会找她倾诉。
还是要向暖自己出马,她在屋中坐了会,去给牧清打电话,想要问些现在的事。
牧清的语气同平常一般,接着了后甜甜喊姐姐,只是喊完之后力气不足,即便隔着电话,也能听得出他心情低落,向暖套了他一会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了大概。
也是她想岔了,根本就没有第三人,那人一直都是牧清,只不过他们是先上车后买票,这个比喻有些糟糕,大致意思便是,他们在还没有真正确定关系之前,就先睡在了一张床上。
小年轻的爱情,向暖也是看不懂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同牧清交楼,她先是问牧清,是不是分手了。
牧清微愣,说是的。
分不分手向暖管不着,两小年轻的事,分分合合也是正常,再者,干爹和干儿子,到底还是有些伦理关系在其中,做家人好,做情侣便有些怪。
向暖停顿了一阵,想劝牧清“虽然分手了,但是关系还在,别急着跟他断了,他难受,也算是姐姐拜托你了。”
她站在一个老母亲的角度替陆玉锵考虑,语气不免带了些哀求,牧清却是听吓了,忙问“锵锵怎么了”
他这魂不守舍的,一面担心牧回,一面担心陆玉锵,心中焦急,就跟翻在烤板上两面烤至金黄的鱼,内里还活着,难受得厉害。
向暖把今天的事情同他说,说得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