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
路珩又道“不过我觉得以那一脚的力度和角度,可能原本是想踹你,结果踹错人了。所以我想,反正他老人家也看出来了,我还不如表表决心,畏畏缩缩的反倒更不好看。”
乔广澜琢磨了一下,脸色渐渐缓和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是咱们两个选择了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一边。”
路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怔之下,也跟着笑了。
他摸了摸乔广澜的脸,这才有空问起一直惦记着的事“其实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你了,你刚才在山下又是嚷又是跑的,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是谁”
乔广澜微妙地停顿一下,很快神色如常“我妈。”
路珩“”
乔广澜倒纳闷了“我还没说什么,你干什么一脸一言难尽怎么了,被吓到了”
路珩尴尬地说“是有一点那我好像得罪阿姨了。我、我看你跟她闹脾气,还以为她是反正我呛她来着。”
乔广澜听到最后忍不住笑起来“我真受不了你。算了,你呛了就呛了吧,我也呛了。原本我跟她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无所谓。”
他的心情本来有些压抑,但跟路珩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吴玉秀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乔广澜也不想再见到她,这么多年都没有为她烦恼,以后也大可不必。
倒是路珩听乔广澜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心里涌起一阵难过,他没再多说什么,只道“好,那以后不理她了。”
乔广澜刚刚一点头,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之后,从头到尾就“喂”了一声,接下去一直到挂断,连句话都没机会说,放下手机之后对路珩苦笑道“我师父有请。”
路珩的小心脏怦怦跳,故作镇定道“没事,夏师叔一看就特别通情达理,咱们过去吧。”
他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来,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领着乔广澜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委婉又动听的说辞,想着夏长邑那种性格的人应该怎样做才好打动他,直到快到门口了,路珩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地抻了抻衣服,松开乔广澜的手,做衣冠禽兽状。
乔广澜看了路珩一眼,路珩冲他露出一个颤抖的笑容。
乔广澜“”
他嘴角抽了抽,而后重新板起脸,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路珩连忙跟上。
夏长邑听到声音,看了两人一眼,脸上倒是看不出来喜怒,他也像路珩一样,在心里深吸了口气,这才淡淡地说“过来了。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过来吗”
路珩心里面飞快地转着念头,刚要开口说话,冷不防乔广澜拽了他一把,直接就跪下了,耿直道“我知道。我们过来就是跟您出柜的。师父,我跟路珩在一块了,好长时间了,希望师父能祝福我们。”
打了半天腹稿,准备和对手雄辩一番的夏长邑和路珩一起惊呆了。
路珩愣愣地跟夏长邑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乔广澜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啊
他只能后知后觉地退后一步,跟乔广澜一同跪下了。
夏长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点啥,小兔崽子连让他耍威风的机会都不给留,就把话都说光了,反倒把他老人家逼在了半道,气的摔了一个杯子,摔的时候还生怕杯子砸到跪着不知道躲的兔崽子,故意扔歪了。
可怜的瓷杯命不好,被扔到地上摔成八瓣,连滴水都没溅到乔广澜的衣服上,就这样,路珩还紧张过头地当着他老人家的面,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