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跟牛皮糖一样,遇到点事就哭的肝肠寸断,仿佛很好摆布,弄了半天倔的要死,打死了也不松口,这也就罢了,现在还冒出来一个身份不一般的哥哥,这他妈简直倒霉到家了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他心里念经一样,翻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两句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路珩了解了事情经过,脸阴的像是要滴水一样,简直想像乔广澜那样嚎啕大哭一场了。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刘彪到底给了乔广澜什么证据,满心都是绝望,等着他出具。张局长还心存侥幸,带着询问看了张岭东一眼,希望他做的事情不要太过分,但看见张岭东脸色灰败地摇了摇头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子就上去了。
生气到了极点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没有人比张局长更加清楚路珩的能力和背景,他知道,即使再不愿意,现在自己也应该冷静地衡量一下怎样取舍了。
如果一定要袒护张岭东,或许能够起一些作用,毕竟这警局还算是他的地盘,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彻底惹毛了路珩,站到他的对立面,这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而秉公处理,大义灭亲,能最大限度地把他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或许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但自己的后果如何,就取决于乔广澜和路珩喜不喜欢迁怒和记仇了
又想了想家里面另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儿子,张局长咬了咬牙,艰难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父子交换眼色的时候,乔广澜正在试图把他的证据拿出来原主已经被搜过身了,那半包烟他藏在了旧墙角落里的一处裂开的洞中,乔广澜想去掏洞,又被路珩拦住了,卷了卷袖子半蹲下来,猫着腰替他拿东西。
周围的人看见了,神色各异,又有机灵的人凑上去,表示可以代劳。
路珩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半包已经开封的、皱皱巴巴的香烟。
他端详了一下,不知道这东西能干什么用,但还是递给了乔广澜。
而一直紧张注视着那里的张岭东却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他脸上甚至快要露出笑容了,故意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学弟,你想拿它证明什么”
乔广澜对他的得意视而不见,淡淡道“这是你的东西。”
张岭东被张局长和路珩同时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刚才发现所谓的证据就是这么个玩意,实在惊喜,一时忘形了,连忙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或许吧,但烟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特别纪念版,都是批量生产,你弄得皱皱巴巴的,我怎么认识。”
乔广澜听他一推四五六,冷笑一声把烟扔到路珩怀里,自己走到张岭东身边,直接伸手,就朝着他的衣兜里面掏过去。
张岭东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地拿手去挡,乔广澜攥着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往张岭东身后反拧过去,另一只手已经迅速地将他衣兜里另外一盒普通香烟拿了出来,松开了人。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快准狠一个不缺,张岭东也是有点身手的人,被乔广澜这样把胳膊一别,就觉得他的手指简直和铁钳一样,半边的膀子都麻了,不由十分错愕。
乔广澜刚才又在路珩面前丢了脸,心情很不好,脸一直绷着,从侧面看线条冷硬,张岭东突然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
但已经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了,乔广澜把两盒烟一起拿着,在张岭东面前晃了晃,依旧冷冰冰地道“张队长,你有个习惯,想抽烟的时候多,真抽烟的时候少。常常是无意中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子旁边闻一闻,然后又装回去,我这话没问题吧”
张岭东眼睛里还残存着不屑的神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