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又有新消息。
叶青棠不好意思问一下昨晚你有戴套吗
应如寄一震。
半晌,懊丧地打字回复没有。抱歉我昨晚喝多了。
叶青棠没事。等下我去买药。
应如寄几乎一整天心绪烦乱,但各种琐事牵扯着他,让他不得空闲。
一直到快下班时,他终于腾出时间,给叶青棠发了一条消息下班了吗
那边很快回复没有,在南城美术馆布展,今天应该会忙到很晚。
应如寄原想找她谈一谈,如此,也暂时不好打扰她了。
晚上回家,那烘干机程序早已停止。
他从里面拿出衣服,挂回衣帽间里。脱了身上的衣服,准备先去洗个澡。
朝浴室去的时候,往床上看了一眼。
才意识到,那上面床单、被罩和枕套都拆下来了。
他返回阳台上一看,果真,都在洗衣机里,已经洗干净了。
第二天,应如寄自己有个应酬,结束后累得没空多想,直接回家,洗漱之后到头就睡。
到第三天,清楚不能再拖了。
下午四点钟左右,应如寄给叶青棠发微信,问她还在美术馆
叶青棠没。在工作室。身体有点不舒服,场馆那边今天我朋友在负责。
应如寄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棠才回复我好像有点出血。
应如寄脸色沉凝,想到叶青棠洗掉了床单的这个行为,那天晚上的记忆太混乱,他想不起会不会是他弄伤了她。
片刻,直接询问是不是我造成的。
叶青棠不是。
叶青棠那个药,我查了一下,吃了会有撤退性出血的情况,说是正常的,没事。
叶青棠脚上穿着毛拖鞋,腿上盖着绒毯,绒毯下方还放置着一只暖手宝,桌角上的马克杯热气袅袅,是她给自己泡的红枣茶。
电脑开着exce表格,她在更新展品到达的情况。
目光瞥到下方桌面微信的图标,点开看一眼,有新消息,但不是应如寄发来的。
她昨天想跟应如寄聊一聊,但前天早上他不打招呼的离开,以及稍后回复的“我昨晚喝多了”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今天再兴这个打算,结果被发现出血的情况打乱计划,整个人都吓得有点懵。她第一次吃紧急避孕药,不知是什么原因,上网搜了搜,又找了个线上医生咨询,说一般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记得观察,要是几天后情况没好,就得去就医。
四点半左右,陆濯回了办公室。
叶青棠转头望过去,“那边忙完了”
“不是。有一叠海报忘带了,清舒叫我回来拿。”
叶青棠笑说“有本事你当面叫她清舒。”
“不敢不敢。”
陆濯去伍清舒的工位附近找了找,没找到,说是一个大号的黑色布袋,问叶青棠看见没有。
“我找找。”叶青棠拿开暖手宝和绒毯起身,找了一圈,在打印机附近发现了,喊陆濯过去确认。
“是这些。”
陆濯挂上工牌,提起袋子,“我回展馆了。”
“好,你们不要忙到太晚。”叶青棠说。
“放心,我会送她回家的。”
“”
陆濯走到门口,按下按钮,电动玻璃门打开。
他正要出去,却见电梯里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