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拉着耿少红参观魏清莛从小住到大的秋冷院,看得出其中很多痕迹还是新修的,耿少红面色不好,私下问魏清莛,“皇上怎么会突然给你赐婚,那个任武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娘去找表舅妈,回来什么话也没说,我也问不出什么来。”
魏清莛笑道“任武昀人还不错,你不用替我担心,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就留在这里吃饭,我这几天都无聊得很,赐婚的圣旨一下来,我就去不了书院了。”
谁都知道魏清莛不能去书院是因为魏老太爷病了。
耿少红依然担心,“他真的好吗”
耿少红自懂事去就经常被祖母抱到她的跟前,祖母身边的人总是引着她讨厌母亲,一开始她小,不懂事,下人们怎么说,她自然怎么觉得,后来还是她大病了一场,母亲日夜守在她身边,她才醒悟过来。
她无比的厌恶祖母身边的仆妇,却发现那些人都是祖母授意的,而姐姐早就被祖母教导着和母亲离心,不管母亲多关心她,她面上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模样,对她和哥哥也只是见面问候的情义。
而哥哥,祖母要抢着养,母亲害怕哥哥被祖母养残了,拼了力将哥哥留在身边,祖母从内宅事物上找母亲的麻烦,母亲就将哥哥交给祖父教养,所以她和哥哥难得可以见一面,感情也不深。
她在太原也很少有朋友,可以说,魏清莛是她第一个知心朋友。
母亲总是在她耳边唠叨魏清莛,她嫉妒她,所以见面的时候难免冷嘲热讽,可她对她弟弟真好,不愿对方受一点伤害,连他每天吃什么都要问清楚了才放心。
可现在,对方也要嫁人了,嫁人就和姑娘不一样了,她们再不能去大岷湖玩,更不能到岷山山上打猎,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出去逛街。
魏清莛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只是肯定的点头,“他的确不错。”魏清莛没有说谎,她没有王廷日等人的智慧和眼力,但是她直觉很准,对心思单纯的人更是充满好感,她并不讨厌任武昀。
当初见到四皇子几人的时候,几个护卫给她满身煞气的样子,而四皇子让她觉得危险,窦容让她不能相信,总觉得对方像狐狸,而见到任武昀的时候却觉得松了一口气,对方像虎,却是让她安心的一只老虎。
如果只是比试力量,魏清莛不觉得自己会输,就怕她在比试力量的时候,什么地方隐藏着一条毒蛇让她防不胜防。
既然都要嫁人,不如选一个能够使自己安心的。
耿少红和陈燕只是担心她,现在见她在魏家没人能欺负也就放下心来了,魏清莛笑道“你们有什么事就告诉桐哥儿,不然写了信给他带着也行。”
耿少红和陈燕点头离去。
魏清莛叹气,继续认命的拿出嫁衣,问重新回到她身边的苏嬷嬷,“嬷嬷,你确定这东西要我亲自绣吗”
苏嬷嬷叹了一口气,拿过嫁衣道“这东西让阿杏她们几个操心,只是最后姑娘怎么也要绣上几针。”
魏清莛连连点头,“绣几针没问题,那你们先把嫁衣绣好。只是这样一来我好像就没什么事了。”
苏嬷嬷脸色不好看,“姑娘,魏家也该准备了,明年五月的婚期,现在开始已经有些赶了,更何况魏家还没给您准备好嫁妆。”
魏清莛不在意的挥手道“我的嫁妆不在魏家身上,在王家身上,你放心好了,我的嫁妆一定会足够丰盛的,只是婚礼还要魏家主持,苏嬷嬷,接下来就看您的了。您想做什么只管去做,过不了几天我表哥应该就会来拜访魏家,你身后有靠山不怕他们。”
魏清莛从没想过要将这些年自己赚的钱拿出来做嫁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