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拍了拍心口,“最重要的是这里,心情要好。”
李春芬连连点头,“这回在医院也有认识人了,心情好了。”
陈伯也是百感交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陈伯说着就要鞠躬,江知意连忙搀扶,老爷子哽咽,“也让我家娃好好谢谢你。”
“后面这个可以有,”江知意噙着笑,“让你家娃谢我就得了。”
江知意开单子,陈梦溪带着老人去检查,江知意留在诊疗室继续坐诊。
江知意很忙,岑清伊上午也很忙,一早和何主任汇报了兴台区强拆的事,何玉泽狱中离奇死亡,而何家的邻居吴丽丽的父亲吴有贵也死的不明不白。
何主任其实不愿岑清伊再继续深究,但岑清伊的性子他了解,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搞不好,会影响明年律协会长的选举。”
“我当律师,也不单单是为了当会长,就算当了会长,也是为了更好的做事啊。”岑清伊除了在江知意面前谈感情时弱势,其他时刻,小嘴比谁都能说,“我也知道这案子棘手,如果大家都不做,所有的律师都去做容易的,那律师这个行业的未来也很难乐观。”
“行啊,去吧,不过你悠着点,别脾气那么冲。”何主任提醒,“之前你跑法院找人家吴院长的头上,后来吴院长打电话给我,我还没批评你呢。”
“谁让他拖延不解决问题,”岑清伊摊手,“事实证明,有时候一味的顺从是没用的,我找他一次,当事人前阵子打电话告诉我,强制执行终于要执行了。”
岑清伊看中过程,但更看重结果,工作中她最讨厌拖拖拉拉,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涉及到刑事案件,岑清伊为了立案专门跑了趟公安局,正赶上刑警队长薛高鹏在。
公安机关对于她所说的两起案件都不予立案,薛高鹏喝了一口茶水,拧眉道“岑律师,公安局不是给你们律所开的,你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证据这得靠警方搜查才有。”
“我们搜查了,没有。”薛高鹏端着大缸子,“你有证据,可以随时找我。”
岑清伊无奈,“我会查的,希望警方也能再查查,我之后会再来。”
岑清伊申请见何玉泽室友兼目击证人还没批下来,她申请看当时公安机关做的笔录,薛高鹏带着她去档案室,“不能拿出去,在这里看吧。”
三人审讯时间紧挨着,岑清伊只看了一眼时间就有了疑问,再翻了翻后续,审讯时没换过审讯室,审讯的警官也是同一个人,她质疑道“这样的审讯方式很有串供词的嫌疑。”
“”薛高鹏没做声,岑清伊当即提出申请,希望重新审讯,薛高鹏否决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还有事要忙,先不奉陪了。”
岑清伊也没追着薛高鹏费口舌,直接敲开公安局局长的门,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和对命案的重视,她提出重新审讯,“您可以看下这件案子的审讯时间,地点和审讯人,而且也审讯了一次,这让死者家属也难以接受,何玉泽是独生子,他的死去对家里的老人打击非常大,现在老两口一直表示孩子身上有伤,如果不是我接下这个事,他们是打算继续上告的。”岑清伊也不算危言耸听,何家老两口已然没了儿子,等于没了所有,余生无事可做,之前在电话里大有死磕一辈子的打算。
正赶上最近公检法正在倡导联合破案,岑清伊坚持之下,局长很重视,叫来薛高鹏,“那就配合重审,这次分开时间,不同审讯室,交错审讯。”
时间定在了下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