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协和医院时,岑清伊没忍住,一个拐弯进去了,反正她要拆针线,顺便去看看江知意,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探望下秦蓁。
小纪在微信里说秦蓁的状态不太好,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秦蓁因为她出问题。
岑清伊赶得巧,之前替她缝针的医生正好在,拆针也疼,不过比起缝针好多了。
岑清伊疼得鼻尖冒汗,脸颊红扑扑,道谢后出了门,才忍不住哼出声,“疼死我了。”
岑清伊绕去洗手间照镜子,眉梢像是趴了一条毛毛虫,与之前留下的疤重叠,反倒看不出原来那道伤痕了。
唉,就这张脸还能看,江知意都说看上她的脸,她现在是不是毁容了
岑清伊叹气往乳腺外科楼去了,一路上还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江知意嫌弃她难看,她们不再联系,那更好。
不请自来,早上还嘴硬说不见面,现在太打脸,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告诉江知意她过来了。
花香九里,不进办公室也能闻到香气,岑清伊打算就在门口附近转转得了,希望不要碰到江知意。
很幸运的是,江知意的办公室锁着门,门口残留着淡淡的九里香,聊胜于无,岑清伊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深呼吸。
“您找江医生吗”午饭归来的陈梦溪打量岑清伊,“诶,我记得你,你和江医生,穆医生都是朋友吧”
岑清伊点点头,礼貌地问声好,陈梦溪从兜里掏出钥匙,“您进来等吧,江知意吃饭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岑清伊犹豫时,陈梦溪已经推开门,自顾道“您在这坐着等吧,我去找小伙伴聊天啦。”
诊疗室就她一个人,岑清伊总觉得不太好,不过房间里较为浓郁的九里香让人舍不得出去,岑清伊索性将门半敞。
诊疗室墙角的衣架上挂着白大褂,很显然,那是江知意的,尽管房间里只有岑清伊一个人,她还是为自己想要靠近九里香的想法而不好意思。
不过也幸好是一个人,所以走近点,也没什么吧岑清伊站在衣架旁深呼吸,心跳都有些加速。
可恶的九里香啊,怎么会那么好闻,难道其他人都闻不到吗不会为此着迷吗
岑清伊突然有了一种更深的危机感,万一别人也如此着迷于九里香那该怎么办
江知意说的或许是真的,如果她长时间闻不到九里香,腺体就会产生反应,所以她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来到医院了。
反向标记这玩意太可怕了,这一次的感受、反应和之前不同,似乎也验证了江知意所说的,反向标记每次都有新体验。
岑清伊真的不想体验,她抬手摸摸后颈的腺体,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太好。
人的玉望就像是黑洞,明明离得足够近了,却还觉得不够。
岑清伊清清嗓子,回头看看白色的门板,可以挡住这个位置,她放心地倾身凑过去,深深地吸一口气。
九里香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和江知意本人有点相像,撩人不自知,甜中带苦。
岑清伊撩起衣袖,自言自语道“哪里的九里香会最浓郁呢”
衣袖,衣襟,还是领口岑清伊跟做实验似的研究起来了,等小鼻尖凑到白大褂后面时,余光也看见了人影,吓得她立刻站直身体。
江知意和穆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穆青忍笑忍得脸都红了,抬手拍了怕江知意的肩膀,扭身就走了。
江知意顺手关上门,岑清伊脸色涨红,一时心急想解释,却又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