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笔圈了起来。
他对着这一页崭新的日历看了一会儿,等耳边那个关于遗产的声音消散,然后才转身去厨房倒水。
池青倒完水,又去药箱里找安眠药。
按照往常的经验,起初几天剂量不能太大,不然之后吃再多都很难有效果,除非把一整瓶都吞下去,那确实能做到让人闭上眼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是很难再睁开眼,容易一睡不醒。
池青吃完药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被季鸣锐和解临联手唾弃的情感节目,试图理解电视里的人为什么吵闹、为什么哭、又为了什么笑,看了两个小时都没等到药效发作。
“”
还是抗药性在作祟,距离上一次失控时间间隔太近了,他上个月也一直在吃药,药效越来越不明显。
池青划开手机想看眼时间,看到解临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酒精过敏好点没有。
池青回还行吧。
那边回得很快。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根本就不是酒精过敏,去医院能看出什么。
不用。
池青回完之后把手机搁在茶几上,打算去洗澡,提前躺上床酝酿睡意,然而就在他准备脱下上衣之前,从上衣口袋里摸到一片方形的东西。
他动作微顿,把那片方形的东西掏出来才想起那是咨询结束之前解临塞给他的纸条。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对对方的印象。”
池青并不知道答案,也猜测不出答案。
但是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纸条里的词应该和“难相处”,“洁癖”,“怪人”这些词语相差无几,毕竟季鸣锐经常在心里这样吐槽他。
池青这样想着,随手翻开纸片。
纸片上确实没几个字,他翻开一半都还是空白的,直到他将那张纸片完全,这才看到上面写的字。
这张纸片上只写了五个字。
很特别的人。
池青愣了愣。
解临没有用“异常”,也没有用“奇怪”或是“古怪”这一类的字眼,用的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