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光秃秃, 枯叶虽已衰败落下,但今天的天色却是大好,甚至还出了太阳。不过吹来的风却还是冷的,让人不得不多加几件衣服。
宫里专门派人过来接宴卿卿, 其中有上次的宫女槲栎。她恭敬地对宴卿卿行了个礼, 请她上马车。
宴卿卿今日穿件湖色厚袄罗裙, 其上袖着素净的花样,裙摆边角也有绣有玉兰, 绣鞋华致。不过胸脯鼓胀, 颜色艳丽, 眉眼之间本全是清淡, 却还是被浑身的美艳冲淡几分。
她脸上气色十分好, 白里透红, 没了往日里的羸弱之感, 眼眸含水, 朱唇榴齿, 微露出胸脯有傲人沟壑 ,白皙嫩软, 若仔细闻闻, 还会嗅到她身上有股软香, 甜丝丝。
皇上赐给她那些药不愧是些外邦贡品, 药效极好, 合起来用药性也温和。宴府的大夫检查过后, 也说这些补药对身子好, 还说只是可惜不知道药方,要不然他也可以做几颗来试试。
宴卿卿自然知道这药是好的,要不然闻琉也不会给她用,他以前便喜欢把好东西往宴府里送。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吃得太补,还是她身子本来不太适合这些药,她的身体十分不对劲虽然药的确是好的。
宴卿卿是酥胸美腰,长相不像良家子,但她的私下生活却是普通的。倒没像现在这样,好多次都觉得胸前酸胀,心中燥闷,如同十几岁时的自己,甚至比那时还要恼羞
有时还会恍惚于自己处于火热之间,睡都睡不着。第二天醒来,身子上总会有层黏腻的薄汗,连自己碰都有些碰不得自己。
所以宴卿卿才暗里找大夫看了看,大夫替她诊脉后却说没事,只说自己这个是上了火气,没别的危害。大夫是以前给宴将军看病的,军医一个,她信他,倒也继续吃了最后几粒,之后启程的日子也到了。
相然手臂上搭着件白狐裘,样式极好,皮毛光滑,这是先太子赐的,今年冬日比往常冷,她便替宴卿卿带上了。
槲栎恭敬说:“宴小姐,陛下此时正在宫中行祭礼,他让您先去宫内等着。”
宴卿卿颔首,道了句多谢,上了马车。
相然把狐裘放进了马车后的箱子里,上前对宴卿卿说:“小姐要是冷着了,可千万别忘了说。”
“陛下都已经考虑到了,前些日子还问奴婢要了尺寸,让尚衣监做了好几件厚衣服,”槲栎笑了笑,“相然姑娘不用担心。”
她跟相然也相处过几天,只是回了宫中后便没了联系,连那次的下毒之事都没说清楚,还是很久以后递了份信去解释一番。
相然倒也知道皇上对她家小姐素来上心,和槲栎笑说:“陛下是贴心的,不过这件白狐裘是难得的,带上也可抵御风寒。”
“倒也是,”槲栎应她,“相然姑娘先上马车吧,等到皇宫,皇上那边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宴卿卿一行人到皇宫时,闻琉在祭坛的祭礼恰好结束。
因他去年特殊,没有去天子山,所以按照祖制,今年只能他一人前去,官员不许陪同。
宴卿卿为女眷,又是皇上义姐,跟着去趟也没什么。不过全程中只有她一人去,倒也挺尴尬。
本来还有个二公主,哪知道她突然就有了身孕。宴卿卿已经答应过闻琉,到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她以前陪皇后娘娘去的时候,都是准备好后跟在皇上车架后,后面跟着官员,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个祖制。
可这个祖制倒确实是真的。为了祈求上天赐下明年的福气,让帝王孤身前去祈福,代表敬意,只不过流传得太久,除了礼部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