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和顾淮二人准备骑马回城。
但是没有丫鬟服侍, 沈清月和顾淮头发都没人梳。
顾淮倒还好, 头发梳顺了用蝉扣束起来便是, 也不多费劲,沈清月的发髻则很不好梳,只能随意挽起来, 松松散散的, 一点都不端庄。
沈清月怎么看自己的头发都不满意,这样的打扮, 怎么回家去见人。
顾淮站在镜子后面, 问她“怎么了”
沈清月懒得梳了,蹙眉道“罢了, 就这样吧。”
顾淮撩起她的头发,柔顺的一把, 又细又厚, 他道“想梳什么发髻”
沈清月说“你就别难为自己, 也别折腾我了。”
春叶给她梳头都要好半天,顾淮一个大男人,会梳什么头
顾淮抓着她的头发不放, 沈清月只好道“在马背上颠簸, 迟早是乱的, 何必浪费时间, 早早回去罢。”
他这才松了手, 替沈清月裹上披风, 夫妻二人同乘回家去。
这一次顾淮骑得不像昨日那般飞快, 沈清月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坐在马背上想,果然不能得罪男人,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穿小鞋。
今日难得天气不错,快进城的时候,路上人多了,顾淮放慢了步子,沈清月靠在他身上,瞧着周围绿意盎然的草木,忍不住弯着嘴角。
马上就是阳春三月了。
顾淮顺着沈清月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有微风拂面,他道“等闲一些了,我带你出来踏春。”
沈清月摇摇头,还是避免是非得好,赵建安利用哑童设计掳她,防不胜防,她现在还有些后怕。
顾淮也没再提此事,又问她“昨日你出门,是为何事”
沈清月淡淡地答道“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说过一次,他不听,现在她懒得说了。
顾淮搂紧了沈清月的腰,送她回家。
夫妻二人刚到家,就有人来找顾淮,顾淮去见了人,很快便折回来跟沈清月道“我出去一趟,晚上估计回不来。福临留给你,你若要出门,让他跟着一起。”
沈清月才将坐下,还裹着披风,眼见顾淮急着要走,来不及问什么,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顾淮走后,罗妈妈才焦急地打了帘子进来,她扫着沈清月身上十分朴素的夹棉袄子,慌张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昨儿去哪里了衣裳上哪儿去了”
沈清月揪着顾淮的披风,面不改色道“没什么事,就是去庄子上看了看,妈妈让雪竹给我烧水,我想洗个澡出门。”
罗妈妈道“你一回来,我就让雪竹去烧了。”
她一面说,一面去给沈清月找衣裳。
沈清月接了衣服,等水放好了,便去了浴房里洗漱,春叶伺候的她,春叶瞧见她身上大片的印记,红着脸不敢看。
罗妈妈到底还是担心,等沈清月洗漱完了,悄悄地拉了春叶出来问。
春叶再泼辣,终究是个姑娘家,磕磕巴巴说了个大概,罗妈妈隐约明白是沈清月和顾淮夫妻之间的事,也就没问了。
沈清月洗漱罢了,梳好头发,不施粉黛,叫福临套了马,带着她出去。
福临驾马车,沈清月坐在车里,跟他说青石斋,福临应了一声,沈清月趁着还没出巷子,便问道“才将来府里找咱们爷的是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顾家外面办事的人,应当是为了当今贬平南侯为平南伯的折子一事来的。”
“折子是咱们爷写的”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