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赶来找沈清月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赵建安握她手的一幕, 他攥着缰绳黑着脸, 及时勒马, 先下马搂着沈清月的肩膀, 声音冷沉沉地问“可有事”
沈清月冰凉的手,紧紧地抓着顾淮的衣襟, 煞白着脸摇了摇头, 却说不出话来。
顾淮解下肩上的披风,盖在沈清月肩膀上,替她拢紧了领口, 旋即走到赵建安面前, 狠狠地朝他脸上砸了个拳头过去。
赵建安本身早有防备, 抬手欲挡, 显然他低估顾淮的力气了,不仅挨了一拳头,整个身体踉跄两步, 跌靠在墙上。
他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
赵建安吸了嘴里的血吐出来, 脊背贴着墙面,望着顾淮不怒反笑,道“顾翰林夫人的肌肤,可是嫩滑,难怪张轩德那厮对她念念不忘, 成婚之日还要再当众回顾一遍, 只可惜他当日没有好好珍惜尊夫人黏在他身边的时候, 否则还轮不到顾大人你,娶这么一位活泼多情的夫人享福的一日。”
沈清月死死地捏着顾淮的披风,恨恨地盯着赵建安,她真后悔刚才没有用簪子进他的喉咙她不过是听赵建安说了几句,便觉得难堪至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顾淮在胡家吃酒席的时候,别人又是怎么在背后笑话他的
顾淮双眼猩红,一把掐住赵建安的脖子,已是动了杀心。
赵建安并不惧,他整张脸都涨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杀我试试”
顾淮手腕用力,赵建安眼珠子一翻,几乎快没了气儿。
沈清月浑身发冷,大喊了一声“怀先”
顾淮手腕一松,让赵建安进了口气儿,随即用另一只手的虎口扣住他的小手指,稍稍一用力,“咔”得一声,便掰断了他的小手指。
赵建安疼得大喊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
顾淮又猛地踢了赵建安几脚,沈清月怕他真闹出人命,连忙上前去拉。顾淮这才住了手,拽着她往马儿那边去。
顾淮搂住沈清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粗鲁地送她上马,自己又踩着马磴子,跃上马背,勒好了缰绳,便扯住她身上的披风,盖住她的全身,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让她露出来,便骑马走了。
顾家的护院和春叶远远赶来善后,赵建安狼狈而得以地回了家。
沈清月在马背上颠簸得双腿发痛,她看不清楚路,只知道顾淮骑得很快,很久,似乎不是回顾家。
直到出了城,沈清月才问顾淮“我们要去哪里”
顾淮没理她。
沈清月等了好半天,不见回应,才又问“你明天不上衙门吗”
顾淮冷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明日休沐。”
沈清月没再问了。
她不安地缩在披风里,刚想扯下披风看一看路,顾淮便按住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不许她看。
沈清月实在坐不住了,她揪着顾淮的袖子道“怀先,我疼你停下。”
顾淮不停,只说“快到了。”
沈清月蹙着眉,忍着。
不过半刻钟,便到了一间庄子上,顾淮勒绳下马,将沈清月拦腰抱住,往庄子上的别院里去。
看院子的人,牵了马去喂,叫了庄子上的仆妇过来准备着烧水伺候。
顾淮将沈清月扔在床上,并没有叫人进来的意思。
沈清月终于能脱下披风,她头发都乱了些许,一绺青丝垂在她白皙的脸颊旁,她抬起泛红的妩媚双眸,抱着披风,仰头看着站在她面前,身材结实高大,却眸色冰若寒潭顾淮。
她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