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只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事情总得人去办,办事人没有喂饱,谁会干活
下头一闹事,你一个外来的县官就焦头烂额了。这县令要是上面有人还好一些,要是没有人,出个什么意外,更是冤死没解释了。
郭延锦听到这些地方事务,心情十分沉重,他一直自认是知实务的人,可是现实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个君临天下,未必是有想象中的美好。
翌日一早,刚吃完早膳,就有刘济棠来报说北城外难民暴动,节度使王大人拔营来镇压,问郭延锦如何处置。
郭延锦气到不行,面上让刘济棠先去,他随后就到,但是刘济棠一离开,他忍不住骂道“魑魅魍魉,鬼蜮计谋”
赵清漪说“我们原想在公堂上以正道坐实他们的罪名,拿下他们,此时却容不得我们了。”
他们这样做就是不杀了高元海灭口,或者郭延锦顾全大局表态,只怕是要玉石俱焚,他是自身难保了。
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在利益和身家性命之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一直有幸被皇太子“贴身保护”的高元海也认识到这一点,现在河东的利益集团视他为弃子,将要置他于死地。他死,就是太子殿下的表态方式,就此结案,不追究,那么暂时皆大欢喜。
高元海跪倒,说“殿下,微臣可以赴死,求您饶了小儿一命。”
赵清漪说“要死也不是现在死,你真想你儿子将来有个前程,此时更要保住性命。”
赵清漪看多了人心的肮脏,但是因为原主记忆中太子来河东赈灾还是比较顺利的,她也就有所误判,没有想到对方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她却不知郭延锦原来是从赈灾银的账目入手的,查出了一些贪官罢免掉了,也要不了士大夫的人命。这次是以欺君之罪入手,违旨私纳皇粮说他们谋反都可以了,他们抓着高元海不放,一咬出来,全是抄家大罪,动摇利益集团的根本了。
郭延锦此时也不想被赵清漪小瞧了去,言道“王继仁拔营来了城外,孤岂能不见见”
赵清漪道“殿下,你不可去。”
郭延锦说“孤倒想看看,他们还想怎么大逆不道”
赵清漪说“太原军大营在阳曲县,此时开来,应该在城北,建雄军则是从南来援,若中间隔着太原城,就不可肘制太原军了”
太原军节度使带了一万精兵过来,威势赫赫,其实建雄军只有五千精兵,赵清漪就算算准了人心不齐,为了省钱以小博大也实在是大胆。本朝中央禁军强悍,地方上的禁军有一万精兵已然是不少了,天下禁军加在一起也不到一百万,多集中在京里和燕云、西北三地,晋中不算多。
郭延锦说“孤还怕他们不成”
赵清漪说“这不是怕,这是战略转进。他们既然逼到此境了,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郭延锦也明白自此自己轻装前来实在是托大了,没有想到地方势力猖狂到如此地步。
郭延锦只得同意赵清漪让他们先出太原城的建议。
赵清漪手中持剑,腰间附了装暗器的口袋,紧跟在郭延锦身后,周桢以下众侍卫紧跟其后,气氛犹重。
众人骑马护着郭延锦的车驾,而曹敬和高氏父子同车,也顾不得一个是太子的人,而高元海是罪犯了。
布政使刘济棠却带着衙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侍在郭延锦车外,声称要保护太子。
郭延锦再好的脾性也受不了了,怒喝道“乱臣贼子给孤将他拿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