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剩下赵清漪一个,她左右无事,就打开电脑写作,想在过年期间把那部仙侠写完。而过年后,她要写论文了,并且要把精力放在红酒公司和慈善基金上。
完成要当被有钱男人宠爱的任务,她也想做一做自己,她并不是世人眼中的仅仅会傍大款的捞女。
忽然门铃声响起。
这时候有什么人会来这个时间都是去岳父舅舅家的,爸爸因为母亲早逝,没有个亲兄弟姐妹,所以不会有人今日来才是。
在见到门口的男人时,赵清漪有份错愕,眯了眯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
“你来干什么”
“喂,你该问这种话吗帮忙拎东西。”他还有几个值班的保镖陪他过来,但他们是不用进赵家的。
大箱小包的将走廊都堆满了,两人前后往来好几趟才搬了东西进屋。然后,智商正常的男人也发现了家中长辈不在,忽看着她怪异地笑了笑。
“终于搬完了”他长舒一口气,关上了门,这时细细打量她家的客厅,还是简洁明亮的北欧风格。几年前在国内刚流行,当时原主也刚成年,父母问她的意见,她才选择了这样。
“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过来干什么”其实她心理也不讨厌。
因为如今那些不幸没有发生,父母无法看清亲戚的嘴脸,所以才不理解她做法,她心情并不好,更有在这个世界遗世独立的悲凉感。
他来了,她忽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在陪伴她,永远不会站在别的立场来说她不对。
李浚龙问“怎么不见叔叔阿姨”
赵清漪坐在布艺沙发上,淡淡转开了头。
“去我妈的大哥家。”
“你舅舅家。”
赵清漪说“我没有舅舅。”
李浚龙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温柔陈述“他得罪你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在这个时间,有这个人出现,特别有感触,她也不是那种一直把心理话憋着的人。
“我特别失败。我出生时,我妈就难产,那时头胎是女孩本来还能再生,可我妈却再不能生了。
我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五日小病一月大病的,体虚时常夜里流鼻血就止不住,后来吃了不少民间的土方子,到十几岁才稍好。
那时候家里的钱多花在我身上了,就一根独苗,也没有办法。要说你们做房地产都是奸商,不过对我家来说还是机遇,我十岁时这边改造开发,分到一套新房,然后有几百万的补偿款,那时我家有个不小的破菜园子。
等家里有两套房了,就遭好亲戚惦记了,我一个赔钱货留两套房干什么我读大学了,那些人无聊评什么院系美女排行榜,因为这个排名榜上前几名的人出身都比我好,而我不喜欢比这些,反而更遭人排挤。
我身体不好,跑个三千米晕了,刚好一个校草抱了我去医务室,我就是绿茶婊上位。
等到谈个恋爱,男朋友还要有个青梅竹马,我得理解、包容、信任,并且和人家做朋友。一直以为相爱是一辈子的事,但是一张美国绿卡就足以让人跪下。
我只是下个班,能冲出个歹徒,获救了,可见义勇为的人说是因我残废了,赔钱不够,我得嫁给他。我只是想努力工作,拒绝潜规则,就要弄我。
我倒霉了、不幸福,别人就要笑我,就痛快了。可我做错什么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人心都这么肮脏”
李浚龙静静地听着,她常常作得要死,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