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统领可来过”
采蕙一边搀着贺北妱起身,一边回道“回殿下,牧统领一早便来了,见殿下未起身便让奴婢同殿下禀报一声。”
贺北妱顿了顿,才道“他说了什么。”
采蕙无声叹了口气,如实回道。
“牧统领说,云侍卫醉酒,昨夜在牧府安置。”
说完顿了须臾,又将昨夜酒馆之事禀报了一遍。
贺北妱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采蕙知道这事殿下必定会生气,她当时听了都觉气闷不已。
“那几人已被酒馆掌柜的送到了府衙,等殿下处置。”
贺北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寒光。
“让王大人细查,若有人命在身,依罪论处。”
采蕙垂首应下“是。”
那富商十有八九是此道惯犯,就算没有背负人命,害人之事怕也不少,今胆大包天惹到了长公主府,便不可能活着出去。
虽罪行不能与云侍卫扯上瓜葛,但这样的人底子干净不了,经不起清算。
“云眠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所幸昨夜她让牧安跟着了,否则他若真出了事,就是把那该死的东西扒皮抽筋都不足矣解心头之恨。
采蕙“是。”
“牧统领说云侍卫醉的有些狠,多半午后才会醒,这个时辰应是快回来了。”
贺北妱嗯了声。
洗漱完后,才问“驸马呢。”
采蕙“回殿下,驸马爷去了军营,好像是有什么要事。”
贺北妱一顿,片刻后了然。
新婚燕尔他哪里是有什么要事,分明是故意避开。
昨夜的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许是怕云眠见到他难堪,才有意躲开。
但同时也在向她表达不满。
这狗东西
倒学会跟她耍心机了。
云眠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常年的警惕让他猛然醒神,翻身坐了起来。
“云大人,您醒了。”
云眠皱眉,看向那小厮。
见云眠眼底有杀意和迷惑,小厮连忙解释道。
“云大人,小的是牧统领府上下人,大人昨夜与牧统领吃酒吃醉了,便在府上安置了,大人可还有印象。”
小厮也很纳闷,以前也不见自家大人与这位有什么瓜葛,怎昨夜两人竟喝成那样。
记忆逐渐回笼,云眠的眉头越皱越深。
想起那段小插曲,云眠眼里涌上显而易见的厌恶。
不过牧安怎会出现在那里。
“府上已经备好饭菜,云大人”
“不必了。”
云眠起身飞快的穿好衣裳便急忙回了长公主府。
他一夜未归,殿下应是在等着他。
云眠回到长公主府时,贺北妱刚用完午膳,正靠在殿中贵妃榻上假寐。
“殿下。”
贺北妱闻声睁眼望去,缓缓坐直身子。
“回来了。”
云眠点头嗯了声。
一路上他大约想明白了,牧安身为禁军统领,昨夜不会出现在酒馆,很有可能是殿下让他跟着他的。
恰此时,采蕙端着醒酒汤进来。
“你没喝过这么多酒,应当会有些不适,先喝点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