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山攥着贺北妱的手,道“臣只是要向殿下坦白身份,讲清根源。”
哪怕这世上再无人记得当年的臧氏,可作为臧氏后人却不能不知。
贺北妱盯着臧山看了许久,才莞尔一笑“我明白。”
“我的驸马并不是孤儿,而是探花郎出身的臧阁老后人。”
恩恩怨怨可以随着几代人的逝去尘封在过往,唯有血脉不可磨灭。
臧山眼角隐隐泛起湿润,他将贺北妱拢入怀里,一颗心被填的满满当当。
二人推心置腹的一番交谈后,贺北妱初时的不安也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洞房花烛夜,该来的还是要来。
“殿下。”
“嗯”
“我沐浴过才进来的。”
“嗯。”
又过了好一会儿,将军又道。
“殿下,臣身上还有酒味吗。”
贺北妱“没有。”
“那臣香吗,好闻吗。”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香是香得很,就是话多了些。
“臣沐浴后用的殿下的熏香,殿下闻着习惯吗。”
贺北妱眯起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臧山眨眨眼。
“臣,想说一刻值千金。”
长公主“”
“殿下,臣想亲你,可以吗。”
长公主纤细的腰肢被将军握在手中,传来的灼热滚烫的让人忍不住软了身子。
偏话痨将军还在不停的询问。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真是不解风情。
“闭嘴”
贺北妱终是没忍住,冷哧一声后便错开身将人一把推入鸳鸯被,俯身吻住那烦人的嘴。
“唔”
臧山似是惊慌无措的闷哼了声,但那眼底却满是笑意。
“殿下唔轻点咬。”
将军特意拖长的尾音让长公主双颊燥热。
“你给本宫闭嘴”
“不行,臣不能闭嘴,不然怎么同殿下唔”
“呀,殿下,腰带解不开了。”
“嗯殿下,头发缠住了。”
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落在外头采蕙的耳中,不仅让她红了脸,也让她放了心。
红帐里的动静一直快到天明才停下。
荒唐闹了一夜,却未勾起长公主半点阴影。
放在心尖尖上的公主殿下,将军哪里舍得再伤害半分,他自有千万种怜惜去疼爱。
贺北妱醒来时,已过午时。
浑身的酸疼让昨夜种种飞快的钻入脑海。
长公主脸一红,又将自己埋入鸳鸯被里。
然这细微的动静还是被采蕙瞧见了,她擒着笑上前打帐。
“殿下醒了。”
贺北妱几番挣扎后,面色自若的拉下被子轻轻应了声,但脸颊的红晕却还未散去。
采蕙见长公主难得羞涩,便没有去拆穿,只轻声道。
“殿下可要起身”
驸马爷双亲不在世,不必早起敬茶,且昨夜实在闹得久,多睡一会儿也无碍。
“起身。”
贺北妱缓缓坐起来道。
新婚夜后便在屋里躺一天,指不定那帮丫头要怎么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