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吩咐,行船去江州,现时到了白萍,这是一艘大船,不比来时的小舟,好些城内的河道走不了,只得先往下游去,再转入运河内,还有一日半的功夫,便到钱塘了。”
林容点点头,放了他走,自顾自整理草药图鉴,连房门都不曾出过半步,陆慎也并没有来见她,也不曾叫人传过半句话,倒是乐得十分清闲。
陆慎生病的事,过得一日才有人告诉她。最开始,她见船停住并不走了,唤了沉砚来问“船怎么不走了,停在这儿做什么”
沉砚开始还不回答,林容当即便道“你们有你们的要事,我也不敢劳烦你们,我只下去,另外租一艘船回钱塘就是了。”
没有陆慎的吩咐,沉砚哪里敢叫林容独自一个人下船去,吞吞吐吐,到底是说了“陛下前日在山间淋了一夜的雨,加之旧伤复发,这一两日又不肯休息,开始并不当一回事,不叫停船请大夫。已经两日高热不退昏睡了过去,我这才命人停船,请了当地的名医过来,也派人去请江州跟着来的太医了。”
末了抬头又觑了屏风上的影子一眼“陛下吩咐了,不叫夫人知道,更不许人请您过去。”
林容坐在屏风后,手上摇着团扇,并不大相信,问“大夫怎么说”
沉砚便道“才请了来,还在诊脉呢。”
林容便道“瞧完了,叫他们过来,我有话问。”她是行家,一问便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不过,在那里枯坐到半夜,也并不见人来回话,推开房门,往外走去,便见陆慎的船舱灯火通明,不时有提着药箱的大夫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