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汗颜,这小崽子一脸自豪的样子,都不知道反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傅慎时忽然敲了一下言哥儿的脑袋。
言哥儿扭头看着傅慎时,撅着嘴道“爹,您敲儿子作甚”
傅慎时面无表情道“记住,你的反骨爹给你敲没了,以后没反骨了,知道吗”
言哥儿怔住了,一会子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在罗汉床上蹬着腿道“呜呜,我的反骨我的反骨呜呜我不要平凡,我要不平凡”
红豆捂着肚子笑,一道逗弄言哥儿,一本正经道“没了反骨,以后可要好好听话,不能轻易忤逆父母了。”
言哥儿垂头丧气的,抹着眼泪又去玩迷宫了,他两手都很忙,左手用傅慎时教的法子,右手用红豆教的法子,双手并用,瞧着就是个机灵的。
一家三口,两个大人陪着孩子玩耍,清清闲闲的一日,眨眼就过去了。
晚上言哥儿用晚膳的时候,因白天用了很多脑,很吃了一大碗饭,红豆担心他夜里不克化,带着他在庭院里散步许久,才叫人带着他去洗漱,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才回了上房。
傅慎时正好看完公文,瞧见红豆回来,丢在床头的矮几上,抬手枕在脑后,问她“孩子睡了”
红豆散了头发,道“睡了。”
她上了床,准备爬进自己的被子里,叫傅慎时给捏住了脚腕,她索性躺在他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藏了那么久,一点痕迹都没有。”
傅慎时面上淡定,却拉着红豆盖进被子里,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多说。
言哥儿很聪明,不管是学千字文还是学红豆出的一些算术题,反馈都很好,连先生也说,他是个极少见的聪明孩子。
傅慎时与红豆二人,虽为言哥儿骄傲,却深知伤仲永之害,平日里特地嘱咐过下人和家里人,让他们轻易不要夸赞孩子,又很严肃地跟言哥儿谈论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勿要心浮气躁,重攀比炫耀。
言哥儿年纪小,又不懂这些,只是身边人没有同龄的哥儿和他做比较,又有傅慎时和红豆两个才智出众的长辈压着,他到还没有骄躁,平日里仍旧保持着平常心。
夫妻二人观察过一阵,见言哥儿不浮躁,便放了心。
但红豆又发现言哥儿身上有了新问题。
言哥儿六岁多了,开始学一些算术题目,他在红豆的点拨之下,有了主动总结经验,并且频繁用例子验证的习惯,以求用最简单的法子,解决某一类型的题目,虽他暂时都只是应用在简单的题目上,但有这样的意识很是难得。
糟糕的是,言哥儿自从学会了算术“偷懒”,背书也开始偷懒了,他在学简单的咏物抒情诗之时,直接挑选了其中出现频繁的意象,和常常被用来表达词语的字眼,自己做了一首“诗”,还拿到先生跟前说,此类诗,他已学会精髓,再不用多背。
先生看完诗,瞧着还像模像样的,他心底是满意的,随即想起傅慎时夫妻俩的话,又不敢轻易夸赞,但出言打击,又怕伤了孩子作诗的天赋,便只好禀给傅慎时。
傅慎时与红豆两人看过诗,纷纷皱了眉。
夫妻俩让人把言哥儿抱过来细问,他是怎么作诗的。
言哥儿有些得意洋洋地将法子说给了傅慎时与红豆听。
傅慎时指头习惯性的敲打在桌面上,沉思着。
红豆却很不意外,言哥儿这是用她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