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屹,拾一
两个名字好像全然无关,又似乎带点关系。
“体温正常,身体指标正常。”
拾一单手插兜,一边飞速记录,“这边要和你确认一下,c3人工耳蜗芯片受试者,林知言是吧”
林知言点头“对。”
“有没有在生理期生理期期间不能手术,要延迟。”
“没有。”
拾一拿来一叠厚厚的资料,为她讲解人工耳蜗植入手术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术后要配合研究人员做哪些测试。
霍述拉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听一边批阅助理送来的文件。他一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十足的上位者气势,颇有种“监工”的意味。
“术后会有一定概率局部感染、颅内感染,或者是面神经损伤,也就是常言所说的面瘫。不过我们的技术很成熟,术后引发后遗症的概率远不及一成,你不用过于担心。”
不知道是拾一的哪句话戳中了霍述的痛处,他签字的笔锋一顿,抬起头来。
“一成也不行。”
他眸色深暗,语气里有不容置喙的锋寒。
两个医生慑于他的气势,都不敢做声,倒是拾一有种不畏权贵折腰的气魄,冷静回复“霍总,您是圈内人,应该知道任何生物医学手术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零风险。这边只是走流程将可能存在的风险告知清楚,病人有知情权。”
霍述慢悠悠转动手中的签字笔,黑色的金属笔杆在霜白的指间上下翻转,这绝对是他不爽的前兆。
林知言躺在床上看他,投过去莫名的视线。
霍述的目光与她有短暂的交接,然后移回,朝着拾一等人说“你们出来。”
竟然就这么起身,班主任训学生似的,将一众医护人员叫走了。
林知言完全搞不懂霍述在介意什么,上一秒还是春风和煦的样子,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难道拾一哪句话触他霉头了
晚上七点,林知言吃过手术前最后一顿饭,凌妃就抱着一束鲜花赶到了病房。
彼时霍述正拉了帘子倚坐在靠窗的陪护椅上,和山城的高层打视频会议。
他轻易不说话,都是下属在汇报工作事宜,是以凌妃刚进门时并没有留意到他,环顾一眼病房环境,娇滴滴嫌弃“噫,那个人不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你吗怎么不给你弄间病房啊这床栏杆都掉漆了,连个伺候吃喝的人都没有,小气死了”
视频会议里的声音明显卡顿,林知言一口粥险些呛住,忙竖起食指压在唇上,比了个安静的动作。
她指了指帘子后坐着的高大轮廓本尊在那呢。
凌妃大概没想到霍述这样的响当当人物,会屈尊窝在角落里,不由眼睛瞪得老大。
她放下花束和背包,坐在林知言床沿,换了手语他在我也要说仗着有权有势,就搞温水煮青蛙这一套,我可没忘记他当年的手段,吓死人现在倒是装得像模像样的,你千万要擦亮眼睛,别又被他哄骗了
林知言无奈,用手语道妃妃,他现在看得懂手语。
“”
凌妃心有余悸地放下手,小声咕哝,“这还怎么聊”
林知言朝她身后看了眼,转移话题“骆一鸣呢没送你过来”
凌妃一僵,撇撇嘴说“管他呢我来见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知言直觉他们俩有猫腻,刚要问,就听凌妃兴奋道“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当当”
她从包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