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柿子一如女掌柜所说, 冰爽甘甜,汁水充盈,又沙又好吃。
由于后面嘬柿子的声音太大,不苦大师还被连大人给直接扔出了屋子, 絮果也很有义气的捧着一个外表梆硬的冻柿子,跟着自己的大伙伴去蹲在了院中的浆果树下, 吃了个痛快。
不得不说, 絮果他羽卒姐姐院中种的这棵冬青浆果可真好看, 枝丫上满是锯齿边的油亮绿叶,在十月的初冬也依旧光鲜如旧。绿叶中藏着的是一串串小灯笼一样的红色浆果,若隐若现地鲜艳欲滴,只这么看着就透出了那么一股子野趣。
不苦大师本还想站在树下吟首诗的, 奈何腹中墨水没文化,憋了半天, 最后只能和一起跟着他仰头看树的小朋友道“据说浆果果酱也很好吃。”
“是的, 是的”絮果飞快点头,表示赞同,不只是浆果果酱, “蓝莓果酱,草莓果酱, 莺桃果酱”
越说越饿, 最后只能狠狠的啃了一大口冻柿子解馋。
然后,就被冬天的户外狠狠的教做了人。在这个温度下脱离暖炉吃冻柿子,属实是有些狂野了, 让絮果总有一种牙齿都要被冰掉的错觉。
絮果前面的恒牙都已经换完了,整如列贝,非常不错,只看小朋友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已经能看到未来会是怎么样一副明眸皓齿的光景。但换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完成的事情,前面的噩梦结束了,后面的才刚刚开始。不管外面看上去有多光鲜亮丽,内里咬起来有多费劲儿谁掉谁知道。
不苦大师一边嘲笑小豁牙絮果,一边自己也冷不丁的被冰了一嘴,救命,他的牙龈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脆弱了,呜呜。
两人牙齿敏感患者捂嘴看向彼此,大哥再不敢嘲笑二哥。
絮果也在这时才惊讶发现,浆果树下死了一地的小鸟,吓得差点扔掉了手中黄橙橙的冻柿子。“不要动”小朋友一声惊呼,生怕叔叔误踩,“这、这都是什么”
不苦大师也被吓的不轻,这树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圈的鸟,总让人有种误入凶案现场的感觉,还得是那种很的诡案,太邪门了
不会真的是有人在搞什么
不等大师的脑洞撒丫子狂奔,路过来扫地的仆从已经给解了惑“啊,是吃多了浆果醉倒的小鸟,郎君不用担心,等他们醒了酒,自会飞走。镇上每年都会有很多这样的鸟,娘子甚至说这里面有不少鸟都是专门来体验这种醉醺醺的感觉呢。小鸟也知道咱们柳林镇是杜康镇咧。”
不苦大师闻所未闻“哈”
“哦哦。”絮果却再无疑问,他是属于那种只要给了答案,就不会再继续好奇下去的类型。顶多会弯下腰,挨个检查一下,以防万一。这些小鸟确实如仆从所说,只是吃多了发酵的浆果在躺尸,有呼吸,有热气,甚至还有一只在发酒疯。
然后,絮果小朋友就开始认真地和每一只醉鬼小鸟科普“喝酒不飞行,飞行不喝酒,行飞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哦。”
小鸟“”
小鸟最后有没有后悔醉飞不好说,絮果和不苦大师倒是挺后悔空腹一口气吃了那么多冻柿子的。
因为
两人回去后就双双倒下,为他们的嘴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腹痛与呻吟中度过了这短暂假期里最后一天半的欢乐时光。
孙大夫第一时间赶赴战场,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如果可以,恨不能永远不和任何人接触,最好永远宅在自己家”的社恐,但医术依旧精湛,在给絮果和不苦相继诊了脉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