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是因为他是什么阁臣、大儒才特意邀请,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同窗,因为他是纪关山而已。
“我一定去。”纪老爷子对絮果如是说。
并真的如约到了。
虽然纪老爷子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差不多都走完了。但留下的人还是有的,依稀还能看见之前热闹的影子。尤其是寺庙前那个可以随意逛的集市,纪老爷子兴趣浓厚的很。
廉深本来还想陪着儿子的,但现在
他只能带着犬子,匆匆跟上了在说了一句“不用特意跟着我,我就随意逛逛”之后,真就开始自便闲逛起来的纪老爷子。
廉深就像个大尾巴,拖着一个小尾巴,不断提醒着他的老师,这个不能吃,糖高,那个也不能吃,会升血压。
廉深其实也说不清楚升糖、升血压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些都是他前妻之前常叮嘱他的;“你的老师年纪大了,有些东西不好消化,年轻时可以敞开肚子随便吃,老了之后可不行。你得管着他,明白吗”
纪老爷子看在犬子的面子上不好随便发脾气,只是好不容易舒畅了一点的心,又变得烦躁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廉深为什么还是如此不可爱
小叶子跟着祖母早早回了家,他祖母毕竟年纪大了,能陪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闻兰因则在絮果从不苦脖子上下来后,就排着队上去了。必须得说一下,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爱骑大马真的只是贤安姑母要求他必须去,他不好拒绝。
贤安长公主对不苦这个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儿子,真的是快要气死了。就不苦那四体不勤的小身板,还妄想把孩子架起来长公主之前在看到时差点心脏停跳。不苦摔了没什么,万一把絮果摔了可怎么办
虽然到最后也没什么事吧,但长公主还是觉得必须让不苦吃个教训,然后她就把目光看向了还留在这里的两个孩子身上。
你不是喜欢架着孩子吗那老娘今晚就让你架个够
不苦“”时常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不知不觉,在大广场上就只剩下了连亭父子和一梅,准确的说,是只剩下了梅家兄弟里的弟弟。这对兄弟其实也才人到中年,只哥哥是个娃娃脸,看上去不仅比弟弟年轻,还好看不少。弟弟就相对沧桑一些,留了一脸络腮胡,也更符合常人对放荡不羁的艺术家的理解。
梅一也没和连亭说什么客套话,当场就架好了画板,在和连亭确定了以今晚这个灯火辉煌的寺庙为背景就行之后,就开始了创作。
哥哥则
被贤安长公主叫去了一旁。她好像突然一下子热爱起了绘画这门艺术,有无数的问题想要和梅大探讨。
不苦大师在一旁看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小爹名单1。
繁华过后,总会给人一种一切美好终将逝去的落寞之感。但是在这个神奇的夜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家基本也都是在偌大的寺前集市里各干各的,没有非要聚在一起,可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平淡与温馨。
絮果坐在阿爹的怀里,仰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全世界。
阿爹低声问他“今天过得开心吗”
絮果重重的点点头“超开心的都是我想要的”
厂公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得意,但他真的控制不住,最后还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在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后,他便一手掩饰性地以拳抵唇,一手抬起去胡乱揉了揉儿子软乎乎的头发,明明心生了很多想法,却只说了句“我连亭的儿子,自然想要什么都可以。”
絮果歪头试探“那,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