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跟着不苦叔叔一起大喊,嗷嗷呜呜,喊着喊着就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只恨不能对方跑的快点,再快点
絮果的耳边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阿娘当年的话。
“好看吗”
“好看”
“开心吗”
“开心”
“那这就足够了呀”
“对”
一如阿娘所说,他今年真的过了一个超级、超级开心的生日。有随便吃好像怎么也吃不完的小吃摊;有好看到让人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动筷的水席,酸甜苦辣,百味俱全;更是有专门放给他一个人的,宛如彩条一样竞相绽放的烟火。
还有、还有在广场上和不苦叔叔一起感受风声呼啸而过的他,怎么会这么幸福呀。
絮果把今晚的一点一滴都说给了阿娘听。
当他从回忆里抽身时,脸上还维持着有些傻乎乎的笑容,肉肉的脸上是两个荡漾开来的梨涡,灿烂又好看。因为真的好开心哦,每一次想起阿娘,都是絮果觉得最开心的时候。他的阿娘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好阿娘,就是偶尔会喜欢捉弄他,但哪怕是捉弄他的阿娘,他也好喜欢啊。
当絮果觉得今晚已经不能更幸福的时候,一梅和纪老爷子的出现,将这个夜晚推到了最高潮。
絮果的生日宴当然也是邀请了他的饭搭子纪老爷子的,只不过纪老爷子之前一直没有出现。他这么做倒不是因为避嫌,而是他觉得他来了别人就放不开了。事实上,哪怕是在家长们已经带着孩子纷纷离开的此时此刻,纪老爷子出现后,胖胖的廉大人还是浑身一僵。
“老师您、您怎么来了”廉深赶忙上前执弟子礼,跑的都有点喘了。
哪怕人人向往的梅家兄弟就在一旁,廉深此时也是没什么闲心去社交了,他就像一秒回到了还在私塾里读书的童子,在面对夫子时,浑身就是一个激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纪老爷子却连看都懒得看廉深一眼,因为他是真的看见他就心烦。面对这个关门弟子,他以前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生气。虽然在师弟陆春山那边他还可以硬撑着说什么弟子自有弟子福,但实际情况是,他也恨不能打断廉深的腿。
与廉深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纪老爷子在看见絮果时快要笑开花的爽朗态度。
“纪同窗,你来啦”絮果很有小主人的样子,上前打起了招呼。
“是呀,是呀,谢谢你邀请我。”纪老爷子也很配合的和孩子寒暄了起来,顺便故意促狭的介绍,“这是廉深,你认识吧”
纪关山是不知道廉深和絮果的真实关系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看廉深吃瘪的心。
“他是我的弟子哦,也就是你的弟子。”在这么介绍了一下之后,纪老爷子就对廉深道,“还愣着干什么叫人啊。”
廉深“”叫谁叫什么
“叫师叔啊。”纪老爷子在心里总算爽了一把,他现在只要看见廉深不痛快,他就痛快了,“怎么我的同窗不配你叫一声师叔”
廉深也知道老师的心思,哭笑不得,又只能恭恭敬敬对着他儿子叫了一声“师叔,生辰快乐呀。”
絮果“”我的辈分好高哦。
“对对对,连同窗,祝你生辰快乐呀。”纪老爷子从广袖宽袍中拿出了早早就给絮果备好的生辰礼。说真的,在之前絮果郑重其事把闻世子画的请柬送给他时,纪老爷子都是懵的,他一生收到过无数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