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这样说着,你将从不离身的太刀送入自己腹中,靠在墙上,感受着生机一点点消失,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可惜,最后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叫什么。”
如果有来生,你想做个自私的人渣,只为自己而活。
以及如果有可能,你想知道,你的神明到底叫什么。
你没看见散兵成神的样子。
也没看见他失败的样子。
他被夺走神之心,被击溃,被押送离开净琉璃工坊,看见你的尸体,然后狂笑着,捡起你落到地面的烟在手中碾碎这些你都没有看见。
所以你也不知道,在世界树的终焉,有人跃入洪流,拥抱毁灭,用行将化为乌有的身躯,用有如梦幻泡影的人生,换取一丁点挽回的可能性。
明知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记得他,明知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呼唤他,在即将消散的瞬间,他会说些什么呢
再见了世界。
再见了,柊千鹤。
人偶的诞生伴随着眼泪,人偶的死亡呢
终于从梦中醒来,你喘息着看向身侧。
被你吵醒的流浪者皱着眉看着你,却还是伸手探向你满是冷汗的脸。
于是你不客气地反客为主,压在他身上,勾着他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格外激烈的吻。
交错的气息,肢体的温度,还有令人安心的某人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你用手背粗暴地擦过嘴唇边的水渍,伸手将睡袍系带解开,骑在流浪者身上不客气地发话“哈,这才叫亲嘛,搞什么纯爱,早说了这种风格不适合我。”
“顺带一提,柊千鹤,真是个难听的名字。”
刚刚的是梦,还是发生过的事你不知道。
但你很高兴,到故事的最后,谁都没有流泪。
幸福的结局都没有眼泪,不是么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