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怪异感泛上心头。
夏油杰看对面的教宗大人,笑容变了,他看得分明。
夏油杰的笑容一直不大对,相较于理科生五条悟,夏油杰还有点儿文科天赋,他国文分数甩开五条悟一大截,能用优美的语言流利地叙述现实,甚至有点文艺创作者天生的敏锐与多思。
对面又是“自己”,无论过程如何,他终究是长大后的自己,于是更能体会他情绪中微不可查的部分。
教宗大人的笑容一直是温柔而哀伤的,甚至有些缱绻,如同婴儿安睡的深沉的夜,又如静谧的大海,平静的海平面之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皎洁而轻柔的月光洒在海平面上,却永远无法到达谷底。
但无疑这笑容是鲜活的,伴随多种情绪。
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笑容变了,像是版画、净琉璃人偶用娟笔刻画出的呆板而精致的表情,一张笑面具牢牢扒在他脸上。
这是夏油杰的面具。
五条悟又怎么样呢夏油杰一直没看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长得很高很高,胸膛宽广手臂修长,张开双手可以合抱半株千年古树,更能将他们紧紧锁在胸膛。
五条悟的下巴尖抵在自己头上,脑袋却一点儿也不重,他使了力,不让自己头的重量压弯夏油杰的脊梁。
而在听见教宗大人的话时,不知怎的感受到淡淡的哀伤,这让三小只如同遇见天敌的敏锐的小动物,一下子就安静了,牙齿都不再悉悉索索地咀嚼。
五条悟说什么呢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用轻巧的语气回答道“说的也是。”就像是一开始抱怨夏油杰真狡猾一样。
他说“真是小心眼啊,杰。”
夏油杰只是笑了,他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五条悟对三小只说“看到了吗,大人们都是很记仇的哦。”
所以一场始于学生时代的平静吵架才能蜿蜒至十年以后。
十年,两不相忘,两不相见。
五条悟用他吊儿郎当的语调抱怨,还是当年的语调,只是比起当年扎实的情感,他更像是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听不清真意。
他说“真是的,娜娜明还想瞒着我,还好麻辣教师五条悟桑想到要给可爱的孩子们带来自横滨的烧麦伴手礼,于是折返回来,谁知道宾果,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夏油杰举起双手,露出认输的表情。
他问“所以娜娜明还不知道”
五条悟看似快乐地点头。
夏油杰作出稍等的手势,拨通电话,七海建人说“夏油前辈,我已经到宾馆了。”
“我们这里出了点情况。”夏油杰说,“悟找过来了。”
“五条前辈”
“是的。”
手机另一端的七海建人哑然
,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呢平静的天崩地裂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他很早就知道自从十年前一别,五条悟跟夏油杰再也不相见,谁都知道他们在刻意避开,因下一回就是生死之战。
这是什么罗生门地狱笑话,他的心像是沉入喷发前的活火山,岩浆涌动,表面一片和平。
庞贝古城被埋入地底前,又有谁能想到未来呢
七海建人道“那现在”
他只能将主动权交给夏油杰。
夏油杰说“我问问。”
他扭头看向五条悟“悟,你怎么说”
“我想想。”五条悟道,“他们住在娜娜明那里吧,就由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