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宋晚秋记着睡前的事, 起床就没给徐随舟好脸色。
徐随舟满心疑惑,甚至将这几天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回想了遍,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想了又想, 憋了又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宋晚秋同志,你给个痛快吧,不要这样不说话, 怪吓人的。”
宋晚秋闻言, 昨天在事情又在脑海中回放一遍, 印象加深,脸色顿时又黑了一度。
她忍住满腔羞恼,朝徐随舟瞪了一眼, 抓过墙上的挎包, 又拿了两个桌上的馒头, 转身就出了院子。
徐随舟
他愣愣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 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满脸懵逼地望向平安“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平安的眉毛顿时拧起,“不是我。”
徐随舟也想起宋晚秋刚才有跟平安说话,但是没有跟他说话。
所以只是他让她不高兴了
徐随舟迷茫地抓头,为什么呢要说昨晚之事,可他不是强忍着难受也没动她吗
唉,女人心, 海底针。
又是晴朗的一天, 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卷卷白云,温暖的阳光洒落,耳边徐徐微风的声音。
宋晚秋今天到达妇联的时间早了一些, 然而没想刚到门口就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婶神色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转圈,一见到她,眼睛就亮了,慌慌张张地小跑过来,眉眼间都着急成一团,“小宋干事,你可算来了。”
宋晚秋手上还有一个没吃完的馒头,见状只好先塞到挎包里,“李婶,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李渔,一大早的又发疯了。”李婶说着眼眶渐渐变红,“不光小雨被打,大丫也被打得昏了过去。”
宋晚秋闻言脚步一转,也不带她办公室了,直接去拿妇联的自行车。
别看李婶年纪不小,身体比宋晚秋不知强壮多少倍,即使宋晚秋坐在自行车后座,她也能把自行车骑得飞起。
昨天宋晚秋走三十分钟的路程,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一十分钟。
李婶家就在张小雨家隔壁,据她所述,早上刚起床就听见李渔那不堪入耳的骂声,紧接着是张小雨隐忍的哭声,以及砸东西的摔打声。
“总之非常乱。”李婶总结,又说道“然后我就听见了大丫的哭声,不过很奇怪,只有短短的一下。”
宋晚秋没忍住蹙眉,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果然,只听李婶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丫被李渔那个畜牲用椅子打昏过去了,我听见小雨惊慌的叫喊连忙过去,造孽啊,大丫满脸都是血。”
宋晚秋骤然反应过来,她们现在去的是张小雨家,“孩子没有送去卫生站吗”
李婶闻言顿了下,“哪有钱送去卫生站”
宋晚秋沉默。
张小雨家的静悄悄的,明明天上的太阳很大,却依然给人一种沉闷潮湿的感觉,就仿佛在昏暗环境中生长的野草。
努力向阳,又够不到阳光。
环境与土地中的养分不适合生长,无法支撑它往有阳光的天空伸展。
李婶进门就喊“小雨,小宋同志来看你了。”
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很快张小雨从其中一间屋里出来,“小宋同志,李婶,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神情麻木,双眼无光,眼皮红肿红肿,眉角和额头却是带着青紫,颧骨的位置和嘴角有破开的伤扣,看上去狼狈又凄惨可怜。
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