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走道上充斥着呐喊和惨叫,穿梭在女墙旁的竟然大多是不穿盔甲的中老年平民,他们个个神情高度紧张,有的拾起地上已经不多的木头石块,使劲往城下砸,有的用铁叉叉住木梯使劲往外推
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使得已经疲惫的他们反应变得迟钝,不时有人被飞来的标枪刺中、惨叫倒地,旁边的人没有明显的悲伤或恐惧,似乎已经习惯,自有民夫将惨叫的伤者背下城去
在另一侧的女墙旁则整齐的坐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不停战斗的同胞,双手紧握着盾牌和长矛
走道的中央已经燃起了几堆篝火,上方架着装满水的大铜罐
“水还没有烧开吗”旁边有一个身穿百夫长盔甲、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厉声喊道。
“快开了就快开了”民伕连声回应。
“不用再等了,赶紧给我倒下去不能让那些下贱的杂种像老鼠一样掏挖我们的墙角倒完之后,接着给我再烧”这位百夫长下达完命令之后,又朝着另一些人吼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继续往下浇油,烧死这些该死的老鼠”
“安都奥克斯,我们的油已经倒完了”
“oh,该死”百夫长气愤的一拳砸在城垛上。
“安都奥克斯队长”城卫军官大声喊道“我又给你征召到一帮士兵”
百夫长终于扭头看过来,锐利的目光从阿尔巴祖斯他们身上扫过,然后说道“你总算是做了一点实事,现在我正是需要有足够多的士兵来阻止敌人登上城头,伱再去帮我招些兵来”
城卫军官也看到了城头严峻的战况,没有推辞,当即回应道“我尽力”
百夫长走到阿尔巴祖斯他们的身前,伸手一划“从这里分成两部分,右手边的人赶去那头,到那边那个百夫长那里报到。左手边的人先靠墙休息,储存体力,一会儿敌人攻上来,听从我的指挥进行战斗,听明白了吗”
由于阿尔巴祖斯的手下都被划到了左手边,他们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到阿尔巴祖斯身上,因此显得声音微弱。
这位叫安都奥克斯的百夫长有些疑惑的看向阿尔巴祖斯,再次厉声问道“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阿尔巴祖斯堆着笑解释道“这位队长,他们都是我商队的人,我们来自拉丁姆,我们会尽量听从你的命令。”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安都奥克斯厉声喝道如果城被攻破,你们一样也无法逃掉,都可能会成为叛军的俘虏”
“我明白了,我们会听从你的命令。”阿尔巴祖斯改口说道。
安都奥克斯依旧有些不满意,但他最终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又去督促其他人守城。
阿尔巴祖斯漠然看着他的身影,心里盘算着一会儿等兄弟们攻上来,他们一定要首先干掉这个守城的指挥官,从而扰乱敌人的防御。
就在他计划着如何采取突袭行动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下在震动。
不远处有人在大声惊呼“不好啦城墙裂缝啦”
“快后退快往后退”
在一阵尖叫声中,就听到“轰隆隆”的巨响,距离阿尔巴祖斯不远处的城墙突然塌陷下去,瞬间腾起漫天尘雾
待得尘雾散开,南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豁口,之前这段塌陷城墙上的人和城下的人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中,包括阿尔巴祖斯想要干掉的百夫长。
卡诺萨城墙年久失修是倒塌的主因,双方激烈的战斗成了催化剂,此外马克西姆斯听从工程队副队长斯普卡拉的建议,派出不少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