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
郑夙叹气,认命给她挟了一小薄片缕光丝胭脂鹅脯,这小鬼专会拿捏他,只要他略微服软,她就能蹬鼻子上脸,把他使唤得团团转。
阴萝小齿一咬,跟小猫初次吃嫩肉似的,叼起了那块色泽红润的胭脂肉,摇晃晃又慢吞吞地吃进去。鹅脯浸润了蜜澄澄的红曲,被小龙姬咬得尾端乱翘,那香咸的腌汁就炸了一笔玛瑙胭脂,从她的唇口添开。
“脏了。”郑夙无奈道,“怎么吃东西,
还净像个小孩子,弄得到处都是。”
他稍微倾身,食指弓起,擦拭她唇颊那一小块脏污的红蜜。
郑夙的食指陷进了一团亮汪汪的软肉里,近一步是唇窝,远一步是脸颊,他动作顿了顿,指骨横斜,蹭开了那胭脂腌汁,却是越刮越脏,越蹭越红,仿佛皮肉里都沾染了那一股腥膻又香咸的气味。
弯弯的唇窝在他眼底晃着,含着一粒半开的光润蚌珠。
“唔呀。”阴萝不满道,“儿子,刮疼我了”
郑夙收回了手,幽幽道,“真难伺候。”
他还很魔鬼添了一句。
“真想家法伺候爹。”
阴萝
不是,你不该反省自己干活粗糙吗,冲无辜萝萝发什么脾气呀
“神主法驾,有失远迎,呃太阴帝君尊上也在”
鹓雏太子携着腾蛇道侣前来参拜,就见神主如鱼得水混进小孩桌里,还侧过身,给那一尊龙神小帝君擦着唇边水汁,孩童席间挂着一盏盏春水秋山灯,斓火稚嫩却繁烂,映得那两宗大小高神奇异得合衬。
夫妻俩面面相觑。
最近上域天可不缺什么兄妹传闻,有弑兄登高位的,有跟兄抢嫂子的,当然,还有这一对差点就要在诸神面前当场大婚的至尊天阙兄妹。
阴萝捅了捅郑夙,“叫你呢,你带份子钱了没”
她的小金库向来是不能给染指,所以每次出行,出血的都是郑夙。
郑夙风轻云淡,“我与鹓雏太子一见如故,岂会在意这般虚礼”
鹓雏太子闻宠若惊。
阴萝顿时鄙夷,“得了吧,我就知道,你又想白吃白喝你个抠哥,一块玉币能抠死你啊”
郑夙“”出门在外,好歹留个面子啊。
鹓雏太子“”啊,看来是来了对兄妹阎王。
为了挽回清虚天高神在诸天之内的宽贵大方的形象,郑夙送出一只金玉犀角盒,清声祝贺,“尔等吉礼天成,望水甜汤细,岁月偕同。”
郑夙“什么眼神”
阴萝“原来我哥的狗嘴里还是能吐出玉象牙的。”
“”
新婚神祇嘴角微抽,当没听见,纷纷行礼,“谢神主恩”
不知是哪里来的顽童,骑着一头大白鹅儿,扑棱棱从新婚神祇身旁跳过,撞开了鹓雏太子手里的金玉犀角盒。
“啪嗒。”
从中掉出来一卷书册。
道陵真传之玄素天方
郑夙“”今天我水逆还是犯太岁
阴萝“”出现了,这风靡各大域宗且日赚万金的小煌书,她做梦也想拥有的版权
鹓雏太子“”完了,神主要杀凤灭口了。
腾蛇大帝姬“”完了,我又得换道侣了。
然而郑夙活了万年,脸皮早就练得炉火炖青,阴萝就见这清冷完美的狗哥轻
轻蹙着眉,又仿佛恍然一般,微微失笑,“倒是被家妹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