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一千余奴工,还有两百余位打手,都有铠甲利器。”
贺欢幽幽道“只要秋山兄入狱,便暂时沾不到关系,那剩下的,便由小弟去解决了。”
李秋山顿时大喜“贤弟此言当真”
贺欢微笑道“那薛氏奴工,大多是从草原诸部购来的驱口,我手下早有将士不满,此事之后,斛律明月也不会多谈,只是到时,怕是要有所牵连。”
李秋山大笑道“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若能让薛氏狠狠吃上一亏,愿意接下这牵连的人,有的是。”
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但没有关系,做大事者,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担,那还是回家种田去吧。
于是二人又商量了些细节,贺欢告辞离去
离开李秋山后,贺欢又换了身衣服,悄悄摸进了薛氏铁坊的奴工营。
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艰难地的拖着一车焦炭,走在泥泞难行的小道中,他的肩膀已经被磨出血迹,却还是要咬着牙,将东西推到炭堆中。
就在这时,背后一轻,他终于成功过坎,用力喘息着,回头看去。
贺欢也穿着破烂的奴工的衣服,在周围麻木的人群里毫不起眼,这青年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恩公”
贺欢微微点头,两人一推一拉,悄悄交谈起来。
“你还是不想离开么”贺欢低声问。
“多谢恩公,”那青年露出真诚笑意,“但我不能走,阿弟还在他们手里,我走了,弟弟就更活不下去了。”
先前,他重病,被丢在河边,是恩公拿药救了他,这份恩情他记在心底。
贺欢沉默数息,问道“那,你想不想,用你的命,救你弟弟出去”
那青年眸里顿时露出喜悦“真的么,恩公真的可以么”
贺欢点头“我要你帮我,毁了这里。”
青年眨了眨眼,用几乎咬牙的力气应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