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直冲天灵盖,感觉自己这些年的真心都被喂了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举起桌案,就朝对面那小皇帝脸上丢去,好砸掉他那假面。
“这药绝对有效,”而萧君泽还在诚恳道“如今咱们既然缔约兄弟之国,可称陛下一声兄长,为弟自然要为兄长思虑一番。”
“那还真要多谢阿弟关心了。”元宏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但这话一出,心眼子甚多的他瞬间感觉到了不对,把南齐国主从头到尾的话回味了一番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一时之间,思路被对面带偏了,如今深深一想,便感觉到不对,一万分的不对。
实在是这毫无敬畏的兄弟之称,太过熟悉了。某人前两日劝他的注意身体的书信,言犹在耳。
心念电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雷霹到,瞬间静止了,随后,先是疑惑,随后惊愕,最后变得狰狞。
他的眼眸缓缓变红,死死地看着萧君泽脸上的面具,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萧君泽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贸然开口。
冯诞已经起身,握起元宏的手“陛下,这些日子,并未向襄阳送出军情。”
这次大败和你误信他人没关系,可别钻牛角尖啊
元宏依然盯着对面少年的面具,握住冯诞的手指,几乎冒出青筋,他用将牙都要咬碎的力气,咆哮“还不把面具取下来”
萧君泽缓缓伸手,轻快地从下巴往上一揭,露出一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那灵动的眉眼,漂亮得像两个小太阳,连朝阳也黯淡了下来。
那一种只要出现,便会让周围人忘记时间,忘记先前在做什么,只记得多看两眼的美貌。
当然,如此美貌,也是他们熟悉的大魏雍州刺史、太常寺卿、宣城伯、大司徒冯诞的义弟君泽。
现在,他却是南朝的萧颐之孙,太子萧长懋之子,皇帝萧昭秀之弟、临海王、南齐国主,萧昭泽。
心中的猜想落地,怒火却是立刻冲冠,冯诞几乎是没有犹豫,拿起手上铜炉,朝着阿弟就是用力一砸“你这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