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没催我,似乎对我的注视很满意一般,弯了弯眼睛。
“很好笑吗”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我如实回答。
方才的惊慌陡然散去。
我道“我曾经被卷入过一起杀人事件当中。”
我转头看向总助,她疑惑地看我,我道“申请三城法院与五城法院进行数据共享,我出庭时的录像。”
总助立刻看向末席法官,末席法官略微思索下,立刻站起身暂停了质询会的继续。紧接着,他与总助起身往外走。
一时间我又想笑了,我可真是生笑。
谁能想到,我曾经站在被告席,但如今,法院竟要为我辩护。
仅仅五分钟,他们就回来了,庭审录像骤然播放在大屏幕上。真奇怪,那场我觉得难熬痛苦,漫长到一个世纪的庭审,实际播放起来,时间却并不算长。
庭审末尾,关于我到底如何能支撑卡尔璐酒店消费问题提出时,那个黑发绿眸的青年突然出现,对着所有大声喊道“是我我就是那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我跟她偷偷定情了,是我出的钱和账户但是我用了别人的假身份,不信你们看”
他伸出手,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光,“这就是证明我跟她,几年前就认识了,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影片结束,全场都安静至极。
我凝视着全息屏幕,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里含着泪,放轻话音,“他是一名法官的儿子,我们背着他的家人私下订婚了,是他的一切。”
斐瑞,你既然把过去的事拿出来
搞我,那你就再回到过去吧。
我很有些心情愉快,继续眼含热泪地草人设,“后来我们被反对,我为了能证明自己,就去了另一个酒店打工,但最后还是被取消了婚约。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在所有媒体面前说一句,祝愿他永远能自由、快乐、幸福,即便我配不上他,但我也一辈子不会记得他带给我的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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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恶心得头皮发麻。
下一秒,他道“为了不涉及无关人员,我们暂且称那名帮你申请助教职位的老师为a,我们得知,大概两天前,a已从大学离职。”
我心下一惊。
许琉灰离职了
季时川的话像惊雷一般将我炸得支离破碎,“a曾是圣纪佛教会中的一名主教,据说他曾经是圣纪佛教会教皇最好看的一名主教。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是,今日收到翼世召开家族会议时,我们监察官中也得到了消息,说这名a老师也出席了会议。”
这一刻,全场哗然。
也正是这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你这不是除了名字照片,全都说出来了,这算什么保护隐私这不是只要有本事都能查到啊啊,不对,重点是啊许琉灰你他妈身份这么多吗
所有不理解的事情在陡然间被理清楚了,圣纪佛教会与翼世源源不断的瓜葛,许琉灰被养在圣纪佛教会的原因,甚至于许琉灰那种刻意朴素到坚持不适用更先进设备的来源
季时川的消息说得过于详细,以至于现场已经有人疯狂提问起来,他的话显然也吓到了其他的监察官,他们互相对望,慌乱地敲着法槌保持现场的安静。
我的心脏狂跳,脑中全是
那我当时和迪森的录音许琉灰不会也查到了吧
还是说,他暂时还没查
他到底知道多少
许久,安保全部出动才终于稳住现场的安静。
季时川表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