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吧。”陈竹白同样相信了他。
两位奶妈妈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起床不让给小主子吃奶,好像她俩也有什么不对。
而童花则再次鼓足了勇气“嗯,我再试试。”
这一回他直接走到了两位奶妈妈的跟前,不再隔着门观察她们。他先是看她们的五官,从眼睛看到唇色,随后是印堂和耳后,最后让她们伸出舌头来看看。他觉着自己闻出了一股很熟悉的草药味,只是眼前的人明明是人,不该有这味道的。他想着是不是有人下毒,但是一旦下毒他必定能找出端倪,不可能束手无策。
“你怀疑她们被人下毒了”钟言看出他在找什么,这分明是察言观色,找下毒的痕迹。
“是,她们身上有药草味,我想着是不是被人下了毒药却又不知情,先不说会不会害了别人,恐怕也会危及她们自身。”童花点点头。他这一点头直接吓坏了两位奶妈,眼瞧着两个人的脸色就白了起来。
其中一位更是开口说“回少奶奶,我们连这院都没出过,吃的也是院里厨房做出来的吃食,水都是姑娘们给的。”
另外一位说“是啊是啊,这中不中毒我们肯定最是清楚,必定是头一个难受。哪有人中
了毒没有发觉呢”
“会不会是慢毒”
陈竹白推测。
童花直接摇了摇头“不会,慢毒我也能看出来、闻出来,尤其是如今我鼻清目明,任何毒物都逃不过,要是爷爷在就好了,爷爷对百毒了如指掌”
“莫非不是毒”钟言猜测。
“不是毒”童花陷入了迷茫,“不是毒,不是毒,不是毒莫非是”
秦翎看他还是有所顾虑,于是让他放宽心“你若察觉出什么直说就好,这里都是自己人。”
“我只是猜测,心里并没有准头,只能一试。”童花鼓足勇气,走到其中一位奶妈妈面前说,“得罪了,能不能让我咬一口”
“啊”奶妈妈愣在原地。
“就一口,一口就行。”童花怕她不同意,趁她发愣时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臂,对准她的手背猛然咬去。他用力大,显然是非要见血才成,奶妈妈吃痛,下意识地想要甩掉他,但是鲜血已经被咬了出来,被童花尝入口中。
辛辣的苦顿时让童花口舌发麻,眼前一片眩晕,他身体摇摆往后倒去,直接被钟言接到了怀里才算站住,磕磕巴巴地说“不是毒,是药,抓、抓她她是药人”
话音一落,被他咬伤的那名奶妈妈提步运气就要往外冲去,陈竹白将手一挥,门外似乎有无形的铜墙铁壁将她打了回来。她见逃脱不成立马扑向陈竹白,想要趁乱杀之,陈竹白用半边身子护住秦逸,一只手轻轻一拨,一股气浪拍向正前,宛如千斤重锤从天而降,转瞬将人压在了地上。
“想不到居然让药人混了进来。”陈竹白后怕万分,他和师弟都忘了还有这样一种人,身无邪祟但身比剧毒,骨肉为药也为药引。且很难察觉,哪怕是高僧的僧骨都防不住、克不住这东西,因为他们本身还是活人之身,不是鬼邪。
童花大口大口往外吐血,神农与药人不能相融,两者相似却相克,就好似给洁净清澈的净水里倒入一杯毒酒,药尝多了,正不压邪,神农完全可以被药人毒死了。
“是药人,她就是。”童花被钟言搂住,摇摇晃晃,全身血液都要沸腾,可五脏六腑又无比冰凉,“好在我尝的不多,几天就好了。药血可以变为奶水,且是慢毒,吃一次两次都不碍事,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