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一黑,刚要说话,见站在旁边的男生冷冷看了自己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裴识月看向梁望舒,他表情仍旧淡淡地“火气这么大。”
“”裴识月在气头上,也顾不得分寸,张口就来,“我是为了谁啊。”
梁望舒扯了扯嘴角,还没笑出来,那块破皮的地方又冒血了,他顺手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按在上边。
裴识月叹了声气,没再说什么。
好在很快排到了他们,裴识月在角落找到两个空位,还让梁望舒坐在背对着人群的那边。
一顿饭吃得还算安静。
最后吃完回家,已经过了一点。
裴识月和梁望舒在小区门口分开,这次他没再先走,而是看着她过了马路才离开。
裴识月到家后又给梁望舒发消息,提醒他记得吃药,但梁望舒不知道在忙什么,等到她都快睡着了也没回复。
后来裴识月真的睡着了,等再醒来,看见梁望舒三个多小时前回了一句吃了。
她握着手机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不小心拨通了梁望舒的电话。
还没来得及挂断,对面已经接了“门禁已经开过了,外卖放门口就行,谢谢。”
他声音又哑又闷。
“梁望舒,是我。”裴识月坐起来,“我刚刚不小心碰到手机了。”
对面像在确认什么,静了几秒才说“知道了。”
“你是不是没吃药啊我怎么听你声音比白天还严重点。”裴识月想起他刚才接电话说的那句话,“你家里没人吗”
他“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回答她的哪一句。
裴识月感觉他已经有些迷糊了,也顾不上什么,忙跳下床,边走边问“你家住几栋几零几,我给你拿点退烧药吧。”
梁望舒没再吭声,只隐约能听见一点呼吸声,裴识月担心他发烧晕过去,跟裴母打了声招呼便拿着药箱出门了。
电话一直没断。
裴识月叫了他好几声,才听到回应“你不用过来,我没事。”
“我已经到你们小区门口了。”裴识月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外面好冷啊,你快点,别耽误时间。”
梁望舒咳了声,报了自己家的门
牌号,顺便把门锁密码也跟她说了。
裴识月出门急忘记戴眼镜,天又快擦黑,在小区里转了半天才找到位置,输密码准备进屋的时候,她莫名开始紧张,按确认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门开了。
玄关处有自动感应灯,昏黄的灯光露了出来。
裴识月没再耽搁,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卖,快步走进去,在门口脱了鞋踩着袜子朝里走了两步“梁望舒”
她环顾了一下屋子。
这是一套一居室,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半开放式的,客厅只放了张沙发和茶几,梁望舒就斜躺在那张沙发上。
他胳膊压着眼睛,一只脚耷拉在地,睡得毫无形象。
裴识月走近了些,小声道“梁望舒。”
他迷迷糊糊应了声,裴识月走到他跟前,看到旁边的落地灯,蹲在地上摸到开关,把灯换了个朝向打开了。
屋里更亮了些。
裴识月也将梁望舒看得更清楚了些,他整张脸都烧红了,原先有些肿胀的半边脸,看着更肿了。
她把手中某团买药的外卖放在茶几上,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翻出一支额温枪,小心拿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