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因为她“不堪大用”,所以才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只需捡些军功便可吗
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阴影之下的季太傅却缓缓侧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毋容置疑的光,道“矜儿啊,这回,你不会再让爹失望了吧”
季容矜面上血色尽失,嗫嚅道“我知道了,爹。”
“嗯,今日你便回公主府吧。”季太傅背过头去,在季容矜看不见的地方,深深闭着眼,轻声道“与公主闹了这般久,也该回去了。”
屋内寂静许久,直到季容矜沙哑的声音传来“好。”
脚步声一步步远离,后退,季太傅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直到那关门声轻轻传来,季太傅才有若实感般松下僵硬的身子,叹了口气。
不多时,急促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季太傅深知不妙,还未来得及躲闪,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季沙鸿,你又和矜儿说了什么大晚上的她连膳都没用就走了,给老娘出来”
季太傅苦着张脸走到她面前“我没说什么啊。”
“少放屁。”季母皮笑肉不笑道“今晚你要是不把矜儿找回来,你也给我滚出去”
“诶诶诶,等一下夫人。”季太傅还想说什么,季母却忽然眯着眼看他“季沙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季太傅尾椎骨一寒,道“怎么会呢”
季母眯着眼“你最近实在听话的过分,不像你啊。”
季太傅眼神躲闪,最终在季母的目光中避无可避,道“是有点。”
“如实招来”
季太傅轻叹一口气,他与夫人相濡以沫将近四十年,有什么事从不瞒着掖着,但唯有这件事,他不得不瞒。
“夫人,事关朝堂机密,为夫不能说。”他凑到季母身边拉过她的手,道“来,看看为夫给夫人画的这张画像怎么样”
季母眉头一蹙,挣脱他的手,道“别想转移话题,你若是不说就算了,但是矜儿你赶紧去给我把她找回来,这么晚了,你让她上哪去”
季太傅轻咳一声“她回公主府了。”
季母脸色空了一瞬,旋即咬牙切齿道“你行啊季沙鸿,你明知
道”
“夫人。”季太傅捂住耳朵,笑眯眯道“我不听的。”
季母“”
片刻后,季太傅看着“嘭”地一声差点砸到他鼻子的门,惺惺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坐在门口瑟瑟发抖。
他的目光穿过街道望向远方,似有似无地低叹了一口气。
黑夜将季容矜的身影完全笼罩,她站在无人的街道上良久,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时至今日,季容矜才恍然发现,天地之大,似乎并无她的容身之所。
她望着夜色良久,直到身子冻的有些僵硬时,才缓缓朝着花满楼走去。
比之那些孤独寒冷容易让她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的地方,花满楼这样热闹的场所,更能让她感到些久违的温暖。
季容矜并不想在此留宿,也不能让人认出,便在摊子上随意挑了个鬼面面具,在一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走进了花满楼。
她虽然卡着面具,可身上的衣料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料子,因此也没人拦她。
进去后,季容矜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很快有人过来招待她,季容矜在那人鄙夷的目光中要了壶茶,只倒不喝。
她原本只是在听曲看戏,可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