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听说楚国要与我大乾开战了,大家最近都在买粮储粮,防止到时候真打起来,我们连粮食都没有。”
“嗐,想什么呢,离这么远怎么可能打到我们这边来,着急买粮做什么”
“那你可不知道,再不买,这粮都要被那些富商买完了。”
那边七嘴八舌地说着,季容矜忽然插嘴道“敢问几位兄台,这粮都是哪些商家买的”
“这我哪知道。”那人看了她一眼,道“不过兴许是江南那边的毕竟他们去年才糟了水患,粮食不足也正常。”
季容矜冲他们笑了笑,点头“多谢。”
江南去年才糟水患不假,但如今之际,朝廷早已做过调整,他们不该缺粮。
季容矜在这待了没多久,便找了间客栈,写了封信托人送到江南常家。
次日朝堂上。
许久未曾上朝的季容矜,主动提出要担任粮草押运官,将粮草押运至北上林将军所在之处。
朝中有异议之人尚少,大都是因为她如今担任工部尚书一职,派她去押运粮草,着实不太合适。
而在此时,左青站出来道“让季大人去押运粮草的确大材小用了些,此事不如交给下官去办。”
季容矜看向这位曾经的下属,去江南前,他还是大理寺少卿,自己回来后,他便成了弃文从武成了都司,手下掌管四百余人。
季容矜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台上沈竹绾的声音缓缓落下“押运一事交由都司左青负责,另工部尚书季容矜为官期间不司其职,今贬为镇楚校尉,领兵前往乾楚边境戴罪立功。”
时间定在后日,季容矜与左青一起出发,同时肩负武装押送粮草一事。
季容矜领了命,心中并无太大感觉。
下朝后,便回了公主府,让冬梅帮着一同收拾行李物件。
入了夜,季容矜躺在公主府的床上却始终睡不着,手中无意识地捏着香囊。
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之际,床前多了道人影。
季容矜保持呼吸平稳,静静待着那人走来,放在被中的手微微曲起,随时准备反击。
那人影缓缓坐到她身侧,熟悉的冷香丝丝缕缕地将她包裹,季容矜忽然便顿住了。
她来做什么
季容矜心中升起许多念头,又一一将它们按下,保持着熟睡的模样。
温凉的指节缓缓逼近她的脸,却迟迟没有落下,即便闭着眼,季容矜也能察觉那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
心像被人捧在半空,没有落在实处的安稳,它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带着凉意的指节终于缓缓落在她的眉宇,仿佛连带着那颗心一起安抚着,让它从半空缓缓落到了实处。
季容矜呼吸微滞,保持着均匀,却随着那指节的移动逐渐变得不平缓。
那只手拂过她的脸侧在下巴处停留,随后人影逐渐覆上,那道呼吸离她越来越近。
躲在被子下的手早已蜷缩,季容矜捏着衣襟,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可那跳动逐渐加快的心脏,不再平稳的呼吸都在提醒她,她分明很期待,期待那冰冷的吻落下来。
可惜,那吻终究没有落下来,而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缓缓抽离而去。
季容矜一颗心逐渐平缓时,腰间一松,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紧接着,床边的人影站起,顺着来时的路退了出去。
而季容矜抬眼看向屋顶,沉默地笑着,笑地眼泪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