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过去,依旧没能上朝堂。
而影一,现在终于不需再每日盯着茅房了。
过去一个月,季容妗每日都能从影一那边得到相同记录的纸条上面写着莲夏今日的所作所为,与谁一起说了哪些话。
大多数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
莲夏一直没有动作,每日就是安安稳稳地工作,也不嫌脏和累,好似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这样的情况下,季容妗到底有些心难安,将她调到了洗衣裳的地方。
而影一,虽然不用每日面对茅房,但依旧需要监视着莲夏,并记录她的一举一动。
临近八月末尾,天气依旧有些热,但比之盛夏那会,早晚凉快了许多。
季容妗将躺椅搬到树下,乘着傍晚的夕阳,摇摇晃晃地摆着手中的扇子。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啊。
七夕节,多少年轻男男女女期盼着的日子,就连季容妗这种已经成婚的,也很是期待主要是期待着一些吃喝玩乐。
她正躺得舒服,同时想着七夕节要不要找沈竹绾一同出去逛逛。
毕竟,年轻人嘛,总是在家里很容易闷坏的,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小季大人如是想。
摇椅前的古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深绿的叶子掉了几片,一只灰色的鸽子从树叶间隙钻出,咕咕叫着落在了季容妗肩膀上。
季容妗看着这只灰色的鸽子陷入了沉思,她记着和江楠语传信用的鸽子不是灰色的。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还是从鸽子腿上取下信,顺手拿了两颗葡萄放在手心喂鸽子。灰色
鸽子精瘦矫健,一看便不是江楠语能养出的样子。
她养的那只传信白鸽胖的让季容妗一度觉得它飞不起来,传信全靠溜达。
送走矫健的灰鸽,季容妗打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写着百味茶馆见
落款单字一个叶。
季容妗便知道,这应当是叶漉传来的信。
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季容妗一思索,觉得也正常,毕竟商人消息最灵通,叶漉家大业大,稍微打探一下便知晓了。
只是让她有些尴尬,毕竟她在叶漉那留的名号可是季小宝。
季容妗没多耽误,起身活动了一番身子,便朝着信件上说的百味茶馆去了。
百味茶馆坐落于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茶馆很大,前有翠竹池塘,后有乘凉古树,来来往往的人皆是穿着讲究之辈。
季容妗在一楼出看见了坐在边上的叶漉。
依旧是一身玄衣,不过是细节处的花纹有所不同。脸上的面具还是她见过的那个,瞧见她来,便扬起了唇。
季容妗走到她对面坐下,笑着“叶姑娘找我何事”
叶漉先是笑了笑,旋即开玩笑道“季公子的话说的,若是无事,我便不能约着友人前来喝茶”
“当然可以。”季容妗转了转茶盏,轻笑“不过比之喝茶谈心,我还是更喜欢与叶小姐在马场上见面。”
叶漉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今日我找你来不是与季公子喝茶贪心的。”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季容妗面前,笑道“这是第一批货物带来的利润,按照比例分给季公子,是两百两。”
季容妗瞧着那递到自己面前的银票,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快”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两个月以后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