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此事,除了手段滔天外,也定然有些权势,五日之内找出真凶着实有些为难大理寺卿了,万一再有人里应外合,大理寺卿查案必然会遭遇重重阻碍。”他说着,朝季容妗投去一道理解同情的目光,继续道“臣以为,理应找人与大理寺卿同时查案,一来帮助,二来,也能提防一些小人。”
“况且,背后之人如此嚣张,不将我大乾法律放在眼中,臣等也恨不能以身查案,揪出这背后的腌臜小人,将其千刀万剐。”何栗说着,眼中也冒出了几分火气“恳求殿下给予我等这个机会。”
屏风后沈竹绾面色逐渐冷了下来,任谁听不出,何栗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季容妗就是那“里应外合”的小人顺带着也怀疑公主是那权势滔天的背后之人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将那背后之人挑出来骂了一顿。
何栗的话听起来句句心系官员,可每一句话都是在挑衅皇家权威,已经定下的事,他偏要插上一手,还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但他很聪明地选择了将众官员的安危拉下了水,让自己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即便说出口的话有几分过激,那也是因为心系朝堂,心系大乾官员。
若是沈竹绾治罪,那就是不关心朝廷官员安危,若是淡淡揭过去,那她便白白挨了这一顿含沙射影的骂。
沈竹绾神色愠怒,胸口微微起伏,任谁被这样辱骂也做不到不动如山。
正当她要开口时,一道声音忽然自朝廷下传来“丞相此话何意,我大理寺办案一向兢兢业业秉公执法,丞相空口白言便认定我大理寺中人与外人勾结,若今日丞相真的叫人从旁协助,在外人看来,岂不坐实这勾结之事”
“可我大理寺中人个个精忠报国,从无私心,今日,若只有我季某人一人受辱也就罢了,但丞相此话将大理寺其余人置于何地又将他们的衷心至于何地”季容矜连说带演,演到激情处,愈发慷慨激昂,不管有没有,直接给何栗扣了顶帽子“我知晓丞相是为我大乾高官着想,可也断不能因此伤了我们这些小官的心啊”
“殿下,臣不同意右丞之见”季容矜深吸一口气,直接叩拜在地,力气之大,令其高帽滚出去一圈,停在了右丞脚边。
季容矜俯首,感觉后脑勺有点秃然。
她倒吸一口气,眼前一黑,完,演的太激动,忘了自己是个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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