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房。而自己身侧正趴着一个人。
目光落在盛缙脸上的瞬间,何泽书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乏得厉害,而盛缙眼底隐隐可以看到青色,呼吸清浅,似乎是累极了。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理作用,何泽书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轻轻落上了盛缙的眉眼、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一路向下,落在他那张薄唇上。
像是感觉到床上的动静,一直在浅眠的盛缙眉心一动,迅速醒过来。
看到睁开眼的何泽书,盛缙一喜这是从心底生出来的,不加杂质的欢喜,他按住何泽书的手腕“小书”
“阿缙。”何泽书看着他,声音虚弱,带着很明显的嘶哑。
“我好像,”他眼尾淌下一滴泪,奇怪,他明明不想哭的,“我好像感觉到很多东西,但又想不起来具体的。”
何泽书突然感觉太阳穴传来一阵针扎一样的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起自己没有输液的那只手,用力按上自己的太阳穴,但太过虚弱,手抖得厉害。
“小书,”盛缙赶紧打断他,他握住何泽书的手,“别想了。”
“但我好像,是一直在这儿的。”何泽书开口,他声音很轻,落在盛缙心口,却像惊雷一样。
何泽书静静看着他。
他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向盛缙坦白的场面或许是崩溃的,可能要直面对方的愤怒,又或是激动的,赤诚的
但无一例外,都是激烈彭拜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会这样安静。
“何泽书一直是我,对不对”他冲盛缙眨眨眼,微笑起来,像一朵初春的桃花。
盛缙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不受控地哽咽“是你,一直都是你。”
说完,他低下头,吻住了何泽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