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宏就这么个宝贝独苗苗,背后短时间已经被汗浸透了一块,猛地想起身。
谢忱岸一句话,就将他定住“坐着看。”
夏末的这场雨下了足足三天。
贺南枝在酒店给谢忱岸过完生日后,随着她在娱乐圈的热度上升不少,便被谭颂安排着试镜了好几部角色,用自家经纪人的话来说,这叫广撒网模式。
说不定又有哪个大导演图她长得美又便宜呢
试镜回来的路上。
谭颂还顺道去星纪公司接了一个人形监控器上车。
原以为黎麦态度强硬塞进来的小助理肯定是个妖艳贱货,谁知就是个中文系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孩,名字叫桑落,自我介绍时习惯弯起月牙眼,说话挺软糯糯的。
谭颂向来对老弱病残怀有爱心,而桑落,自动被他归划到弱的那项。
他悄悄看桑落给贺南枝递矿泉水,倒也没说什么。
下雨天路况不好,堵了一会,谭颂想起贺南枝试镜的角色里,有部电影题材不错,就是年轻的导演资金方面捉襟见肘了点,于是聊起“要是咱们能带资进组,最好找个投资方爸爸支援一下那角色,绝对是你的。”
贺南枝纤白的手指捂着水瓶,小口抿了一下,溢出红唇的音色透着慢悠悠“颂哥,你是不是还想说,那个人傻钱多的投资爸爸最好姓谢”
谭颂下意识点头。
贺南枝要笑不笑的“想的美,你以为他真傻”
她还欠着谢忱岸三百万债务呢,本来打算装死过去,要还跑去找他支援
万一这狗男人想起怎么办
谭颂看桑落塞着耳机在打追综艺,顿了几秒,压低声音“这年头未婚夫妻感情这么塑料吗”
他都忍不住想,这两人看着有婚约在身,平时却一副有事才想起烧纸钱的做派。
细品之下。
不太像是会和和美美的携手步入婚姻啊。
“还真是。”贺南枝实话坦白“在接下杨弋那部电影之前,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很久了,反正别问,问了就是有私人感情恩怨未了,你这个闲工夫肖想谢忱岸的钱,不如多替我接点戏。”
谭颂“女一号的戏哪有这么好接。”
“我又没番位癌。”贺南枝窝着专座里,抬起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说“何况以前剧组到处客串的角色我不演的挺好的吗”
谭颂沉默几秒,一时间竟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大毛病。
很快他清醒似的摇了摇头,险些被贺南枝这个没有事业心的十八线敷衍过去“大美人,采访一下啊,这世上就没有让你上点心的事了”
贺南枝膝盖裹着薄薄的浅金毯子,流苏沿着雪白的脚踝轻轻荡漾,在旁边放着一堆极厚的剧本。
每份都是被她秉灯夜烛翻阅过的,正想拿起给谭颂好好瞧瞧。
她怎么不上心了。
“叮铃”
包里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贺南枝摸索着翻出来,在反射出微光的屏幕上方,来电显示「林惊鹊」
不知何时前方的道路不在堵塞,只是雨还在下,也衬得车内光线暗淡。
她指尖微微用力握了握冰凉的手机,吸一口气说“有啊。”
谭颂“”
在这通电话结束后的四十分钟。
谭颂的车改道,在天彻底黑下之前,来到了老城区的一家戏剧院巷子前。
这地方挺难找,破旧的街路两旁都是些烟火气息很浓厚的商铺,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