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宋霆越将她抱起按到妆台处,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向那铜镜镜面“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谁在要你,谁让你这副样子。”
顾锦棠只觉屈辱至极,豆大的眼珠顺着脸颊滑至宋霆越的手上,然而那些温热非但没能令他近乎疯狂的动作有所收敛,而是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宋霆越抱住她立在妆台前,力道不减,顾锦棠倍受煎熬,只觉整个人如同置身浩瀚的云端没个着落处,攀在他肩上的双手抓挠他的后背垂首往他肩上用力咬下,将喉间令人生厌的声音堵了回去。
眼角余光掠过镜面,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在胡乱啃食娇弱的花骨朵儿,吓得她垂下头闭上眼再不敢往那边看。
直至那牙印处透出丝丝鲜血,宋霆越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不紧不慢地将衣袍穿好,留她奄奄一息地伏在塌上。
陈嬷嬷见他出来,忙上前将那锁头重新落好。
“从明日开始,继续让她喝药。”
“是。”陈嬷嬷恭敬应下,复又走在前面引路。
次日,云枝提着食盒将饭菜送进去,顾锦棠却是一口也不肯吃,直到陈嬷嬷带着那碗汤药过来,云枝拧着眉将事情说与陈嬷嬷听,陈嬷嬷点头表示她知道了,随后便抬腿走到屋里。
陈嬷嬷将药碗置于小桌之上,来到她跟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道“顾娘子且先用些早膳垫垫肚子,不然这汤药就该凉了。”
“拿走,我没病,我不要喝这劳什子的药。”顾锦棠直接拒绝,又往床尾缩了缩。
“是是是,娘子身上自是无病的。”
陈嬷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刺她一刺,对着形容憔悴的顾锦棠,耐性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棉里藏针地道“只是娘子先前喝多了那些个伤身的凉药,胞宫里寒凉得很,恐难以有孕,需要喝这汤药暖暖身子,往后才好受孕。”
顾锦棠看着面上和善、实则是给宋霆越那等剥削者压迫者做帮凶的陈嬷嬷,只觉得可笑至极,毫不留情地道“你家主子真是可笑的很,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迎娶王妃生下嫡子,却偏要偷偷摸摸地强迫我与他苟且产下坚生子你说他贱不贱啊。”
“你”陈嬷嬷着实被她的这番话狠狠气了一通,瞪她良久后方令情绪平复下来,转而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米饭轻笑着送到她手畔,拿捏她道
“既然顾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身得罪了。你的丫鬟此时还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头,你若是不肯好好用膳喝药,那丫鬟也就不必饮水进食了。老身倒要看看,以你那丫鬟的身子骨能挺过几日”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陈嬷嬷这番话一出,顾锦棠果真乖乖就范,当即就用了小半碗米饭,又将那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我何时能见到她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也要让我确认她是否平安。”顾锦棠无力地搁下手里的药碗,略显苍白的唇里挤出几个字来。
眼前这小娘子莫不是个傻的,王爷这样一个可以供她依靠的强大靠山她半分也不曾放在心上过,反倒是一心只想着那个无用的奴婢。
当真是蠢人一个,简直愚不可及。
陈嬷嬷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很是倨傲“这却不是老身能作主的,顾娘子想要见她一面,还是等下回见到王爷的时候讨个恩赐吧。不过顾娘子大可放心,只要你在此间规规矩矩的,她暂时便不会有性命之忧。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做,顾娘子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门很快便又被人从外头合上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