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棠垂眸坐在床尾,借着微弱的烛光,入眼的是一双金线刺菱纹的玉靴,她却懒怠抬眼去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坐在床脚,不发一言。。
“在此间关了两日,可清醒了”
回应他的是落针可闻的寂静。宋霆越走到床边,语气里带了几分恐吓的意味“你三番四次对本王虚以委蛇,为的就只是取信本王,叫本王对你放松警惕,可笑本王竟会对你的虚情假意信以为真。你可知曾经欺骗过本王的人最终都落得何下场”
“无非不就是个死字。”顾锦棠不想再忍,抬起头与他对视,眸子里满是憎恶和恨意。
“宋霆越,你若还是个男人,现在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只要想起与你苟且过的那些时日,我只觉得脏,简直恶心到想吐。”
知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动手杀了她,他又岂能如了她的愿。
是以纵然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往他心口上扎,宋霆越的怒意却是随着一阵冷笑消散大半,松开她的衣襟后用极重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杀了你岂非便宜了你。不如慢慢折磨至死来得解气。你不是想要逃出去吗本王就偏要将你囚禁在此。你不想与本王苟且,本王就偏要霸着你的身子,还要令你诞下本王的子嗣。不过念在你曾与本王肌肤相亲过,本王还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你曾在榻上同本王说过不再是顾家人。如今这个愿望本王已经替你实现。顾家已于前日对外宣称顾家三娘病逝,将你销了户。往后你不再是顾家女,这般你可觉得满意”
世上竟有人能笑着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顾锦棠当真是愤恨到极点,只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宋霆越,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丈夫纵然我父亲和长姐有负于你,可那又与我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我姓顾,就活该被顾家人当作物件一样送给你玩弄我自认记事以来就待人谦和,未曾行过伤人之事,同你之间更无任何过节,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顾锦棠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令宋霆越原本冷硬的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松开她的下巴将她重重扔回床上,居高临下地敲打她,让她认清现实“本王就是要玩弄你,就是不肯放过你,你待如何,又能如何你该明白,你我之间,从来不是你能说了算。”
饶是那床上垫了几层软被,顾锦棠还是摔得双腿生疼,臀上亦是火辣辣的痛,洁白的下巴上更是印着绯红的指痕。
那人卑鄙无耻至极,她却无计可施,只能死死攥着被子压抑自己的情绪,压下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宋霆越淡淡扫视她一眼,居高临下地说道“寻死的时候想想那贴身伺候你数年的贱婢,还有顾家和金陵王家的一干人等。免得黄泉路上她们来给你做伴的时候,反倒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
他竟拿绿醅和王家来威胁她,叫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可谓狠毒至极。
顾锦棠抬头望着他,眉眼冷冽,恶狠狠地诅咒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宋霆越,你这般以权压人、牵累无辜,定会遭报应的”
“好啊,本王便等着报应来的那日,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亲眼见到那日。”话毕,往床边坐下去掀她的裙摆。
许久不曾靠近过他,便是一指的触碰也叫她觉得难忍,皱着眉咬着唇拿眼神狠狠剜他,宋霆越拿帕子擦手后触上腰封,夹杂着刑讯完犯人后的浓重血腥味,顾锦棠胃里越发难受,偏又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当真恶心极了。
宋霆越冷声说完,掐住她的腰肢,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