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的稿子润色修改后,经审批通过,很快发表,反响还不错,编辑催他赶紧准备下一个稿子的命题,争取两周后交稿。
傅听当他放屁,抛之脑后就跑去玩。
连续几天踩着门禁时间点,满身酒气回来,昨天直接夜不归宿,一大早才轻手轻脚地回来,还是悄悄给和他混得好的厨娘打的光脑,让人来开门。
傅听轻声轻气“都没醒呢”
厨娘“才五点半。”
傅听递给她一袋甜点“谢谢您啊姐姐。”
厨娘斜着眼瞥他“你这几天踩着点回来,期叔脸都是黑的,他忍着没对先生说,要是哪天忍不住告诉先生,我可救不了你。”
期叔就是管家。
傅听忍不住笑“期叔八风不动稳如泰山,我还真想看他黑脸是什么样子。”
厨娘“你不会想看到。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别找我开门。”
傅听可怜兮兮的“姐姐欸,我也不想啊,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设置九点的门禁。九点人生才刚开始这儿就死气沉沉活像个老人墓。”顿了下,他觉得好笑“这宅子得有几百年历史,见证不知多少人的生死,的确是座活老人墓。”
厨娘瞪他“有本事您当着先生的面说。”
傅听摆手,嬉皮笑脸“就是不敢才背后说人啊。”
厨娘忍不住叹气,又忍不住多瞟两眼傅听的脸,这小先生生得太好,随便撒娇求个情,等闲人抵抗不了迷惑,糊里糊涂就答应随他为非作歹了。
到底是担心,于是苦口婆心劝说“门禁是上一辈就定下来的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不然大半夜进进出出,能清静吗闻家甭管身份地位怎么样,都得守门禁,过时不候。”
傅听忍不住问“要有急事怎么办”
厨娘“是门禁又不是生死律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醉生梦死到大半夜胡嚷嚷着回”猛地止住话,瞳孔放大,表情讪讪“期叔。”
傅听也吓了下,抬头看去,期叔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他们,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
“期叔,早上好。”
傅听举手,笑容灿烂地打招呼。
期叔“您要吃点早餐吗”
傅听“不用了,谢谢。”
期叔“那随我去见先生。”
傅听的笑脸瞬间没了,“不用了吧。”
期叔“走吧,小傅先生。”
厨娘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了。
傅听烦躁地挠着长发,实在躲不过,只能老实上去见闻见山。
这还是他头一次来闻见山的书房,没想象中的华贵,也没剧里的浮夸,基本是用暗色木头装潢,低调古朴。
闻见山在露台的位置煮茶,对面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山峦,早雾笼罩山头,凉风习习,山鸟脆鸣,清静质朴,属实是养生好地段。
期叔将人领到就走了。
傅听在闻见山身后三步远,小声喊“闻先生。”
闻见山头也不回,只挥挥手,示意傅听上前,让他站到跟前,打量两眼,又叫他往旁边挪挪,别挡住视线。
就这么静站半小时,喝了三大杯茶水的傅听憋不住道“先生,我错了。”
闻见山“错哪儿了”
明知故问。
傅听面上可乖巧,“我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下一个命题没有灵感就试图利用酒精麻痹自己,无视门禁,更甚变本加厉夜不归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