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被保留后,安宁也留下了,继续打理着教堂。
起初他只说还没想好接下来干什么,但久而久之也不再提了,只专注地管理着教堂的事务,现在主城教堂每天晨告夜祷,运营平稳,依旧是主城人生活中离不开的一部分。
“诗人”是旧称,被自动延续到安宁头上,但安宁并不介意,坦然接受了。
安隅其实经常听人讨论安宁,都说新的诗人比前任更适合做这份工作他永远情绪稳定,温柔而平和,最可贵的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前路光明。
从前的诗人纵也温柔,却总是散发着一种悲悯,不那么讨喜。
安宁微笑着和安隅打了个招呼,“我是来找律的。”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秦知律,秦知律拆开粗略一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安隅在一旁偷瞟,只看到了抬头是关于教堂翻新事宜。
“教堂已经很老旧了,
有很多地方存在安全隐患,趁着今年冬天翻修一下。新年之后,为主城开启一个全新的春天。”安宁主动开口解释,“但现在主城的管理机构手上没钱,能撑着维护基本社会秩序就不错了,根本资助不了一点,所以律把这笔费用扛了下来。”
安隅“哦”了一声,低头继续上网。
秦知律轻笑,稀奇道“好大一笔呢,不是花你的钱,你就不心疼了”
安宁也笑着打趣他,“你这样差别对待,会让律很寒心。”
安隅摇头,“不是的,是”
“别解释。”秦知律搂着他的脑袋到怀里,在蓬松的头发上亲了好几口,“回去收拾你。”
在一起后,有越来越多这样亲密的小动作。
安隅知道,长官喜欢抱他搂他亲他,即使是在外面,也时不时会揉他两把,或者在哪里捏一捏。
本能般地,他会在长官亲他之后,仰头回馈一个吻,就亲在唇角那道逐渐淡去的旧疤上。
那是小动物一样的轻贴轻舔,有时秦知律被他啄一口后,原本笑着的眼睛会忽然变得更深邃,注视着他,背后仿佛蕴藏着一道不见底的深海。
安隅知道,他又惹了长官。
到晚上时,长官就会格外强硬,他会把他撕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背面,再把他翻到正面相对,迫他看着。
直到他流着泪哀求,精疲力尽地被抱在怀里熟睡,还能隐约感到夜里秦知律撩开他的额发,在他脸颊上一次又一次地轻吻。
贫民窟有些瘾君子,发作起来就是这么疯。
安隅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自己没毒,不然长官肯定已经废了。
当晚回去,又一轮疯狂后,安隅缩在秦知律怀里,声音湿溻溻地问道“您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你只是一个小面包。”秦知律嗓音低哑深沉,边说边止不住地吻他的后脑,“但你是我的小面包,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属于我的一块”
安隅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动了动,“面包是我的安全感来源。”
“也是我的。”秦知律把鼻子和嘴唇都埋进他的头发,深深地吸气,“是活着的感觉只有拥有面包的人才知道。”
安隅顿了好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又是没完没了的折腾,他浑身都要散架子了,真的累得受不了,昏睡过去时感到精神分崩离析,却又意料外地轻松。
这是安隅一周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但还是清晨就醒了。
他心里有事,这事纠缠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