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姚若珠虽然被逼上了祁连山,可姚若珠是自己主动选择进入祁连山避难的,而非赢珘等人故意将姚若珠逼入祁连山送死。
再者昨日之事在律法上来说,还真揪不出赢珘等人什么错处。
律法只认事实伤害,不认主观动机。
不论赢珘姚春暖当时打算如何对待姚若珠,姚若珠如今确实好好的站在这里,毫发无损。
主观伤害在律法上不算伤害。
周放笑了,他看着赢珘。
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角,赢珘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下通过一步步努力向上爬,最后几乎掌握了朝堂半边天的权利。
虽说那个时间过程足够漫长悠久,但那也足以证明赢珘这个男主角不蠢。
确实,赢珘的确不蠢。
赢珘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如何定性才对他最有利。
并且赢珘也清楚,今日无论如何,他和他爹包括姚春暖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周子安不敢伤他性命。再是如何,他也有个举人的身份,并且他的名气在整个清平县都不算小。
而且他一个举人要名声,周子安一个正二品的大员就更是在意自己的名声了。
即便周子安如今官高一级压死人,但官总归是官,是官就会有看不惯他的人,是官就会有政敌。
赢珘赌,周子安不敢随便做出会让政敌们抓住他把柄的事。
更不要说周子安还是皇帝不顾所有大臣们反对,硬是把没有任何功名的周子安推到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
周子安户部左侍郎的位置坐的稳不稳,周子安自己最清楚,所以今日无论周子安想如何对他们,周子安都不敢乱来。
赢珘心里笃定了这一切。
甚至是从一开始,在知道周子安成为了户部左侍郎后,他确实惊愕诧异,不敢相信,可目前他确实不怕周子安。
至于他爹说的那些,周子安随便示意一下就多的是人让他止步于举人的位置,赢珘并不担心。
若是周子安真那么做了,他也有办法解决,他完全不怕周子安来阴的对付他。
想着,赢珘看着周放的神色愈加淡然。
赢珘接着说:“大人,举子昨日乃是第一次处理家事私事,关于家中私事处理的方法举子并无经验,大人若是认为举子有处理不当之处,还请赐教。”
这话叫周放拍掌笑了。
周放起身走到赢珘面前,他比赢珘略微高点,正好高到他和赢珘面对面而站,需要他低头看着赢珘的地步。
俯首靠近赢珘,周放微笑着,“赢举人说的对,若是家事,那么本官确实不好说什么了,更不要说断案了。”
不适的微微后退了半步,赢珘看着周放眼神不卑不亢。
周放直起身看着所有人笑了笑,“赢举人既然说是家事,那么今日本官就且把一切当家事来处理吧。”
周放看着江毅,“把无关人员都带下去。”
赢珘皱眉看着周放。
很快,江毅就把所有非“家人”的无关人员带了出去。
这下,祠堂里除了黑衣锦卫们,就只剩下赢珘姚春暖,姚瑾清赢父,以及周放和姚若珠了。
赢父那边,从赢珘回周放第一句话时,看着赢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赢父就又气又焦急的给赢珘使眼色。
可赢珘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这种情况赢父甚至不敢开口训斥赢珘,于是赢父只能干着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赢珘把事情弄成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