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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口是心非。(2/6)


    发现人醒了,阿湛赶忙跳下床,将茯苓叫了进来。

    茯苓抚抚胸口,长长舒出一口气,扶起虚弱的秦妧,喂她喝下一次次温热的汤药,并说起世子守了半宿的事。

    秦妧渐渐记起了昏迷前的场景,不可抑制地蹙起眉,推开药碗,躺回了被子里,等阿湛又过来时,才哑声道“婶婶身子不舒服,前半晌不能陪你去游船了。”

    阿湛点点头,不声不响陪在一旁,没有扰人清静,安静的如同一叶孤舟。

    晌午时,杨氏过来说了些暖心窝子的话,“你要觉得委屈,就晾晾时寒,有为娘撑腰,不必顾虑其他,但别气坏身子就行。”

    秦妧摇摇头,当着婆母的面自然不会流露哀怨,“昨夜也有儿媳的不是,不都怨世子。”

    杨氏拍拍她的手,宽慰了几句,又说起另一桩事。

    半月后是赏花宴,今早宫里的提笔太监亲自来传话,说是太皇太后想见一见安定侯府的长媳。

    作为臣妻,秦妧自是推拒不了。

    “那日辰时,你随时寒入内廷,衣裳首饰都要提前备好,不可失了礼数。”

    “儿媳记下了。”

    秦妧颇为头大,希望太皇太后不会主动提起那幅画。

    傍晚落日熔金,裴衍早早回府,还带回了一马车的小玩意儿,都是女儿家喜欢的物件。

    前院的仆人们窃窃私语,说世子在把大奶奶当小孩子哄。

    看着进进出出抬送红木箱子的仆人们,秦妧板着小脸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点涂着胭脂,想让自己气色好一些。

    她答应带阿湛去泛舟,不想食言,即便阿湛表现得并不在意,但她知道小孩子很看重承诺,因为自己就曾因母亲的一句承诺翘首以盼,又因母亲忘记承诺而倍感失落。

    听妻子说要去渡口,裴衍并不放心,担心她身子不适,但又不想再惹她生气,于是暗中安排了两名隐卫相护,又叮嘱她早些回府。

    偷偷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男子,秦妧心里不是滋味,一直以来,除了昨夜的失控,他都是温柔有礼的,可经历了昨夜的事,又忽然觉得,他给予她的温柔中,带了股势在必得。

    他太过老成,而她还很稚嫩,稚嫩到过于被动。

    当然,单单论起昨日的争执,他们都有责任,都说了气话。若能心平气和,也算不得什么矛盾。

    余光瞧见站在隔扇外主动示弱的男子,秦妧继续上妆,当作没有瞧见。

    裴衍也不逼她接受歉意,等目送一大一小坐上马车,他回到书房,却是事倍功半。意识到有些事需要更主动些,他乘上自己的马车,跟了过去。

    秦妧人抵达渡口时,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淡白烟波笼罩水面。

    虽已拉开夜幕,又下起了雨,但岸边灯火璀璨,泛舟的人不少。

    船夫收了银子,搀扶着秦妧、老邵还有阿湛上了乌篷船。

    老邵在做侯府马夫前,当做渔夫,深谙划船的技巧,没让船夫跟着,自己摇起双桨,唱起了山歌,“坐好喽,咱们出发。”

    秦妧执伞坐在乌篷外,看着一艘艘木船划过,只觉惬意。她拉过阿湛,一同辨认起月下的水鸟。

    可当乌篷船划向深处时,一艘画舫驶了过来。

    透过纱灯的光亮,秦妧看清了站在船头的两人。

    一大一小,乃是敬成王府的嫡长女肖涵儿以及小世子肖策。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两拨人都注意到了对方。

    肖涵儿仔细辨认后,嗤了一声,拉住弟弟就要回到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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