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头都快晃成拨浪鼓,矜傲气质荡然无存直接化身马杀鸡的岑暨,燕宁差点没忍住笑出猪叫
。
事实证明,做人还是不能太装逼,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翻车哒
等好不容易止住喷嚏,岑暨脸色已经黑沉如锅底。
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微妙目光注视,岑暨心中难得升起了一种名为尴尬恨不得当场扛马车逃的冲动。
虽然打喷嚏乃人之常情无法避免,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当众被围观。
世家子弟礼仪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岑暨再随心不羁,但如此当众出丑也还是头一回,特别是
岑暨看着像是在拼命忍笑的燕宁,他眉梢微颤,薄唇紧抿,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一抹嫣红已悄没声的爬上了他的耳垂,脸上不觉染上了一丝堪称羞恼的情绪。
“世子。”
苏县令惯会察言观色善体人心,见岑暨面色不渝,显然是为方才的小意外心中不快,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去问什么是不是着凉了之类的话,倒不如直接岔开话题转移众人注意力。
见岑暨看来,苏县令拱手笑道“方才追出来时还以为世子已经走了,下官正准备去驿馆找您呢。”
这话一落,果然就见岑暨面色稍缓。
岑暨见苏县令头上略有薄汗,连帽子都有些歪,显然是追出来的时候有些着急,他压下心中不自在,淡声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么”
何珠儿的案子已经结束,他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苏县令扫尾。
却见苏县令轻咳了一声,委婉提醒“方才您与燕姑娘走了之后,下官又从那客栈老板与王少鸣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关于那举子杨佑的。”
岑暨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苏县令不提他差点都忘了,还有书生杨佑的案子没结呢。
看苏县令这样子,应该是又找到了一些线索,岑暨原本因为没睡好又奔波了大半天而产生的困倦一扫而空,他掐了掐额角,问“什么情况”
苏县令“不如回衙里,下官与您详说。”
县衙后堂,屋明几净,苏县令亲自给岑暨与燕宁两人倒了茶,而后才落座。
见岑暨与燕宁两个俱一脸关切,显然是对杨佑的案子很是上心,苏县令也不故意隐瞒,当即就将今日得到的有关杨佑的消息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先前王少鸣不是说死者出城那一日他是与好友在玉楼春喝酒么下官已经着衙差去问过那个与他同去的叫张华的举子,两人说辞一样大差不差。”
“也去问了玉楼春后堂那个负责倒泔水桶的小厮,那日王少鸣确实是在玉楼春未曾出城,后面几天他也只在城中闲逛,都有人证,基本可以排除他蓄意谋杀的可能性。”
苏县令显然对办案也是有些心得的,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但王少鸣与那客栈老板还了一些讯息,下官认为还是颇有价值。”
“据客栈老板所说,死者在客栈住了两个多月,大半时间都闷在房里不爱出门,顶多就是在后院走走,或者是在门口摆摊代笔,但最近一个月,他出门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苏县令顿了一下,见岑暨与燕宁都面色认真正经,显然是在全神贯注听,他继续“客栈老板说,死者差不多每隔个三天就会出去一次,差不多都是在辰时左右,午饭前会回来,而且出去前总是捯饬的很干净,像是心情很好。”
“有次他出去后回来时,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从怀里掉出了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根女子用的的珠钗。”
听苏县令说到这儿,燕宁眉梢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