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人搬到了壁橱。沢田纲吉帮她掖好被子,十分担忧地望着她。
“学姐,你要不要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问道。烧成这样,果然还是应该联系家人过来照顾才行。
然而,几乎是在听到的一瞬间,她就立刻蹙起眉头,幅度很大地摇了摇头。
“不要告诉家里。”优的眼睛稍微睁开一点,茫然地望着上方,然后突然道,“讨厌那里。”
这句话说得突兀,像在赌气。她眼中有一道冷茫一闪而过,但是很快,那种微冷的神情就又被痛苦急促的呼吸取代了。
“不联系家里。”她的眼珠不安地动了一下,转向了他的方向,好像要他也跟着承诺似的。
总觉得生病的学姐就像小孩子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沢田纲吉也赶忙像哄小孩一样哄道,“不联系家里。”
听罢,她的眼睛便又安心地阖上了。
“睡一觉就好。你先回去辛苦”她颠三倒四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真是的这种情况,肯定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待着吧
沢田纲吉边想边看了眼时间才下午4点20,远远没到平常社活结束的钟点,倒是暂时不用担心妈妈那边
这么一想,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轻轻阖上了壁橱;又把客厅那张翻倒的矮桌扶起,帮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收好。
一盏黄色的塑料台灯。看起来像是百元店的便宜货,还好还好,尚且运作正常。
各种各样的课本。看着封面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字母符号、以及全是汉字读都不会读的古诗文,褐发少年不由心生敬畏三年级的学科都好厉害但一想到两年后他也要学,心里就又是一阵抵触。
几本笔记本,应该是整理好的学习资料。其中一本摊开在正中,笔迹非常工整,部分文字拿红笔做了记号。帮忙合起收好。虽然他一点也看不懂内容,但一看就知道,优学姐一定是个优等生。
一些圆珠笔和尺子之类的文具。同样来自百元店的廉价设计。
旁边还有一沓薄薄的海报,幸亏用大头针夹住了一角,才没有散得到处都是。拿起后,沢田纲吉下意识翻了翻,全是些招聘打工的广告。有些在薪资上打了红圈,有些则是在地点上打了叉。
学姐她果然过得很不容易吧
沢田纲吉蹙了蹙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最后是一个扎得牢牢的、深蓝色的布袋,立起来有大半个课本那么高,堪堪能单手握住。
明明上面印有的是常见的、象征“幸福吉祥”的清海波纹样,但却莫名散发出一种与其它物品格格不入的高贵。
说高贵或许有些夸张了。但这确实是沢田纲吉看到时的第一感受。
他没拆开来看,心里却已经隐隐预感到这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因此放置的时候非常小心。
收拾好矮桌上的东西说是收拾好,其实毫无整理经验的少年也只是把它们哆哆齐然后叠放在一起,布袋被小心安放在了一旁沢田纲吉百无聊赖地环顾客厅。
客厅里的布置非常简洁。除了矮桌就只有一个老式柜子,被黑布包裹的和弓斜斜倚靠在柜旁。
说起来,学姐真的有在练习弓道么从认识那天起她似乎就在不务正业,一开始还会抱着和弓出现在道场,后来干脆连带都不带了
他东想西想着,思绪在弓道社上停了一停,又突然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