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会举行会议各派一名代表参加。”
等等
褐发少年唰地一惊。
会议就在后天,每个社团一名代表。可弓道社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学姐这几天都请病假,那参加会议的岂不就是
他顿时目露惊恐。脑内已经开始上演起悲惨的绝命小剧场
他颤颤巍巍推开门,一百多个面相凶狠的风纪委员齐刷刷向他看过来;会上有一个问题没能答得上来,愤怒的风纪委员们把他逼到角落,眼中纷纷射出了红色的激光
不行不行绝对会死这样的艰巨使命他绝对承担不来、绝对
短暂的崩溃后,油然而生的是另一种没出息到极点的坚毅决心。
这两天绝对要照顾好学姐拼死也要让她在后天前恢复健康
但是话说回来照顾病人,应该怎么照顾来着
褐发少年瞬间变成呆愣的豆豆眼,幸亏灵光一现掏出手机,以学习时从没有过的认真态度专心致志地搜索起来。
就在少年堪堪准备妥当的时候,壁橱那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沢田纲吉一愣,赶忙小跑过去,拉开了门。
骤然接触到光线,优眯了眯眼,一只手垂在被褥外面,眼神还是晕乎乎的。
“学姐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她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沢田看看时间,殷切问道,“学姐要喝水么”
每天给病人倒水。
优点点头,勉强撑起身体,“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褐发少年已经殷勤地将保温杯递到了唇边。
她一愣,潜意识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可疑。
然而,这种熨帖难免戳中病者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她没多想,当即握住水杯喝了一小口。
“”
优闭上眼睛,一下将杯子推了回去,久久久久都没说话。沢田纲吉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
“沢田,”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含糊,“烫。”
“诶”他愣了一下,看到她以手捂嘴伏低身体的痛苦样子才反应过来,慌乱地从冰箱翻出冰水,吨吨吨灌进杯子里。
优松开捂唇的手,又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被烫麻的舌尖觉察不出危险,直到五脏六腑都被寒冰冻结,才又勉强道,“这次太凉了。”
“不、不用再倒了,”制止了褐发少年再度冲出去的动作,她颤颤巍巍地躺了回去。
看到双眼紧闭面色发白的优学姐,少年心中又悔又急怎怎怎怎么办,学姐好像病得更厉害了
“沢田”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叫他。本来是想让他回去,但对上少年焦急自责的灰暗眼神,话到嘴边就自己拐了个弯。
“肚子饿了。”优垂下眼帘。
病人不宜吃刺激的食物,可用清淡的粥或汤补充能量。
“我、我明白了,”沢田纲吉使劲点点头,“学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其实完全没有胃口的少女陷入艰难回想,“以前会吃八种鱼翅熬的粥。”
那是什么东西啊喂
褐发少年瞬间变成斯巴达脸。
然而,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想搞砸。
于是他只点了点头,抛下一句“学姐先好好休息”,就慌慌张张拿着钥匙跑出了门。
等一路跑到了校门口,他才踟蹰着停住学姐住的旧职工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