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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七(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2/3)
经文官,但他早年也在北边军中做过监军的,少不得沾染些武人粗枝大叶的习气,如今她嫁的又是太尉府,那不还是武人堆儿么就她那郎君独一个文官,她大伯哥不还是个殿前司都虞侯的武职么那在内侍省大押班面前都得轻声细语他们家粗鲁不忌,这你也要学说不定今儿这事过了,那些娘子也容不下她继续在诗社里待着。”

    金向师如今才得了官家赞赏,不免有些自得,“今儿就这么说定了,那诗社你也不必再去,不过只是一些年轻娘子在一处,孟相公的夫人姜氏,还有中书侍郎大人的夫人赵氏都没怎么露过面,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也不能到她们跟前去讨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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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娘子还欲再说,金向师却不耐烦了,朝她挥手,“出去吧,今晚我去杏儿房里。”

    不但将她出去与女子交游的路堵死了,竟还在她跟前提起那个叫杏儿的妾,孙娘子双眼更红,却不敢再说什么,憋着气闷退出房去。

    孙娘子走了,房中便只剩金向师一人。

    他一人在桌前坐着,不免又露出些凝重的忧思来,酱牛肉没再吃,酒却是一口接着一口。

    陡然一阵寒风袭向他的后背,冷得他险些拿不稳手中的杯盏,桌前的灯烛一刹熄灭,屋中一时只有淡薄月华勉强照亮,烟雾从身后散来,金向师脊背僵硬,脸颊的肌肉抽动一下,他缓慢地转过身,在一片浮动的雾气里,隐约得见一道半真半幻的白衣身影。

    他吃了一惊,从椅子上跌下去,酒盏碎裂。

    “徐子凌,”

    顺着窗缝往里瞧的倪素小声提醒,“他在你右边。”

    徐鹤雪一顿,依言转向右边。

    “金向师。”

    轻纱幕笠之下,被遮掩了面容,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栖身月华,淡薄如雾,准确地唤出他的名字。

    “你,你是谁”

    金向师脸颊的肌肉抽动更厉害,雾气与风相缠,迎面而来,他勉强以袖抵挡,双眼发涩。

    “倪青岚。”

    春花淹没积雪之下,那是一种凛冽淡香。

    “啊”金向师双手撑在地上,拼了命地磕头“我可没有害你啊倪举人,负责糊名誊抄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金向师心中疑窦颇多,却一直隐而未发,后来去了翰林图画院供职,他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赶到宛宁去画舆图了。

    金向师脑中紧绷的弦断了,他一下栽倒在地上,竟吓得晕死过去了。

    她满身的温暖更衬徐鹤雪像是永远凋敝的严冬,他明明排斥她的温度,明明抗拒此时此刻与她之间如此相近的距离。

    而血珠转瞬化为莹尘,在他眼前浮动消散。

    可徐鹤雪轻眨眼睫,像一个被人随意堆砌的雪人般动也不动,他并不敢轻易放开她的手,只得抬起被她发髻轻蹭的下颌,唤她“倪素”

    这道嗓音裹冰含雪。

    明明他才是鬼魅。

    倪素鬓边冷汗细密,晃了晃脑袋,解释“没事,就是方才翻窗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处了。”

    倪素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向师双膝是软的,本能地往后挪。

    素纱幕笠之下,徐鹤雪双目无神,“我如今孤魂在野,若不记起我是因何而亡便不能入黄泉。”

    这事,他本打算烂在肚子里。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用你的术法,你只要站在那儿,他就很害怕了。”倪素牵着一个人的衣袖,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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