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疑心牵扯官场中人,而案情起因不明,夤夜司暂未正式将冬试案上奏正元帝,因而找贡院一干官员问话也只能旁敲侧击。
倪素养伤不能起身这些时日,夤夜司不是没查到几位封弥官身上,但在贡院里能问的东西并不多,而金向师回来得了官家称赞,又赏赐了一斤头纲团茶,回到府中便告假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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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原想通过孙娘子来打听,但如磬诗社一事,便已说明孙娘子十分介意倪素的身份,是断不可能再来往的。
“我白日里点的香和蜡烛真的有用吗你身上不疼吧”倪素猫着腰躲在金家庭院一片蓊郁的花丛后头,伸手去拉徐鹤雪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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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牵着你的衣袖好吗你看不见,我得拉着你走。”倪素小声询问他。
眼下是夜闯他人家宅,她手中不好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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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雪点头,朝她声音所在的方向试探抬手,将自己的衣袖给她牵。
感觉到她拽住衣袖的力道,徐鹤雪眼睫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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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在庭院里瞧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家仆靠近那间亮着灯的书房,她才牵着徐鹤雪轻手轻脚地挪到书房后面的棂窗外。
棂窗用一根竹棍半撑着,倪素顺势往里头一瞧。
灯火明亮的书房内,金向师心不在焉地嚼着酱牛肉,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你身上不好为何不告诉我咱们家中是请不起医工么现如今你在外头找药婆的事儿被那些诗社中的娘子们知道了,才来我跟前诉苦。”
“这是什么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事么我也不是没请过医工,只是他们也不能细瞧,开的方子我也吃了,总不见好,我天天的腹痛,你瞧了也不问我么”孙娘子负气,背对他坐着,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揩泪,“若不是那日疼得实在捱不住,我也不会听蔡娘子的话,找那小娘子治。”
“你也不怕她治死你药婆是什么你还不知有几个能有正经手段治死人的多的是,真有本事救人的能有几个”
金向师眼也没抬,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酱牛肉,“若真有,也不过瞎猫撞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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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其他那些官夫人可都知道你找药婆的事儿了,你以为,她们回家能不与自个儿的郎君说那些男人能再叫你带坏了他们的夫人去”金向师冷哼一声,“我早让你安心在家待着,不要去和人起什么诗社,如今倒好,你这番也叫我吃了瓜落儿,那些个大人们,指不定在背地里要如何说我治家不严。”
“我看诗社你也不必去了,没的让人笑话。”
“凭什么蔡娘子她还大大方方与那小娘子来往,她都敢在诗社待着,我又为何不能去”孙娘子一个回头,鬓边的步摇直晃。
“那蔡娘子与你如何一样她父亲致仕前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