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散漫的目光终于聚焦,“安室先生。”
“醒来了。”安室透探了探他的额头,一语双关地说,“放心吧。”
那晚的事确实连他都没有意想到,以琴酒向来低调的作风,居然会扫射东京塔,真的是疯得像个神经病。
等毛利兰离开房间之后,安室透开口道“爱尔兰已经由公安秘密抓捕归案。至于兰小姐那边,我告诉她对方是帮派逃出来的犯罪分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他小问题都可以姑且不计,东京塔的损毁虽然严重,不过好在是高层,只要对外宣布需要封闭修缮两天,不让游客进入,就不会有人发现。
能收获爱尔兰这个有代号的成员,以及对方手里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记忆卡,现在准备送去情报专员那里破解。
潜伏这么多年的进度突然被狠狠地拉了一笔上来,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也许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在不久的将来。
“怎么突然生病了”安室透说。
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孩子,对方经历的事就算比不上他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
“现场只有爱尔兰吗”
安室透听出这话里的异样。“不然还有谁我到的时候,爱尔兰被捆住,身上有两个电击伤,你和兰小姐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还有”
他卡了一下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刚从昏睡中醒过来,记忆有些错乱,暂时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一开始,他确实是准备去引开黑衣组织的视线,至于基德,对方已经帮过他很多次忙,他也没有打算把对方拉入这漩涡里。
但之后匆匆把两个人转移到安全地带,基德就消失掉了,他想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引开对方注意力,结果发现毫无用武之地。
就像是梦境一样他透过东京铁塔的玻璃窗,看见了一场明亮的烟花。
“轰”
伏特加用力拉了一下驾驶杆,直升飞机猛地甩尾,险险避开了刚才直轰过来的炮弹,但不幸的是,对方似乎预判了他们拐走的方向,尾桨还是被击中,机身立刻剧烈地晃荡了一下,狙击手差点松开了枪,飞机的警报系统立刻滴滴
地响了起来。
损毁率30。
有点危险,但暂时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尾部冒起了火焰,黑烟弥漫,脾气不好的女狙击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
她重新扛起狙击枪,透过狙击镜头却没看见刚才袭击直升机的罪魁祸首,那里的围栏刚好形成了绝佳的藏身之所,哪怕是子弹,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射穿。
“这算什么,不过是藏头露尾没用的老鼠而已”她的嗓音尖锐得像是指尖挠过黑板,“有本事就出来啊”
正想回击,不料对方的子弹已至面前,火辣辣的疼痛划破脸颊,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随后缓过神为自己挽尊。“连这点距离都射不中,真是个废物。”
“你也是个废物。”琴酒冷笑。
这点距离对两人来说都是相同的,对方没射中,难道这个蠢货就成功了吗
砰
又一枪。
还是没有击中身体任何要害,女人的脸上很快又新添了一道伤痕,就像是印第安的装饰,鲜血顺着长长的一字破损流下来。
“shit”她低声诅咒。
一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