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昭轻松地完成了一番计算“你现在的住所是280平米,我划走一半。很快瑞腾公司会出面和白盾交涉,以官方名义
把你的房子推倒重建,拆成两套140平米的房子。扣除拆除费、重建费、清理费和两间房子的精装修费用、设计费用这些额外的支出可以在我的那部分里扣除,最后我会获得一间价值”
他亮出了数字“1400万的房子。”
江九昭笑着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牙齿“查理曼先生,这个交易,你肯做吗”
查理曼默然了。
他年纪大了,死了儿子,疯了妻子,以后注定没有人陪伴。
那么大、那么空的房子,对他确实没有什么诱惑力。
眼看查理曼被他算得动摇了,江九昭又笑眯眯地看向了暗自得意的马玉树“哦,对了,马先生,您二位拼个单吧,这就差不多2000万了呢。”
马玉树本来在得意自己一分钱不掏,就能让查理曼一肩挑担下所有的雇佣费,正打算脚底抹油,突然被江九昭点名,他有些无所适从“啊”
江九昭说“您二位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掏钱啊。不然您好意思只让查理曼先生一个人付账单吗”
马玉树被陡然推到了悬崖边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惯性露出的笑容可以说比哭还难看。
江九昭轻描淡写地加强了一下“这笔生意,你们两个人拼单,我就接了。”
“手套”笑而不语。
他深谙小老九的本性。
江九昭就是个地上落个钢镚都会弯腰去捡的主。
不等马玉树想出借口婉拒,查理曼已经听到自己轻声说“好。”
用半间房,买下一个轻松的清白身,挺好。
江九昭撩了一下头发,行了个优雅的躬身礼“卢梭为您服务。”
金雪深正在本部亮临时租赁的一间仓库里,看他面对着几个屏幕忙碌。
如今,本部亮的一张老脸比他流浪时期还要瘦,面上的皱纹也显得更加深刻,沟壑分明。
金雪深看着他,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成精,变成一个老树藤妖。
不过他眼睛里灼灼地亮着光,是个永不疲倦的样子。
于是非回“海娜”去了,说是要给他带点好吃的。
金雪深无聊得很,就把反背在身上的弓箭放在身前,用单弦奏出音节,自得其乐地哼着歌。
昨天,于是非说他唱歌好听。
他把于是非骂走了。
今天他才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愿意背着他哼上两声,自己美一美。
忽然间,金雪深没来由地心悸了起来。
他抬眼望向了监控屏幕。
监控里一切正常,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动。
但金雪深源自本能的危险雷达已经全自动运作起来了。
他用私密讯道呼叫了在外安插的暗哨“回话。出什么事了吗”
然而,讯道一接通,只剩下一片连绵不绝、叫人心烦意乱的杂音。
无人回应。
金雪深心知不妙,对还没回过神来的“海娜”、“磐桥”的雇佣兵们呵斥了一声“警戒”,旋即搭弓引弦,指向门口。
当他的射箭姿势摆出时,无箭的弓弦上就隐隐生成了箭形的金红焰光。
下一秒,仓库正门被一脚轰开
烟尘还未散尽,金雪深的箭矢便流星一般直奔而去,在一面横空闪出的透明防爆盾前,爆裂出了一朵绚烂的小型烟花。